村里人很疑惑,顾不上下地,去村口集合了。
村长姜老头吧嗒着旱烟,皱纹更深了,一夜之间老了五岁一样,让村里人很惊讶:“村长,出啥大事儿了?”
“都来齐了吗?关乎到咱们全村的大事儿。”
“什么大事儿?”
男人们靠近一下,妇人孩子都在外围,揣着手说说笑笑,这些重大决策她们插不上话,只是来听一听的。
村长道:“姜忱是咱们村唯一的秀才公,明年下场很有可能中举,到时候就能庇护咱们村不用纳粮了,减少很多赋税和徭役啊,这是咱们村翻身的唯一机会。
可是因为沈氏闹和离,又收买了县令大人护着她,现在需要赔偿她六百两银子。
姜家是不可能拿出来的,只能咱们全村人共同想办法了。”
村民瞬间炸开了锅,这事儿他们都知道,最近都在说这个,只是不知道竟然要赔偿这么多银子,他们全村都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呀。
“沈氏竟然这么狠,这是要逼死咱们吗?”
“就是,县太爷也糊涂,竟然被她给收买了,太过分了,昏官儿贪官儿,还有没有王法了?”
村民们义愤填膺,沈南栀要是在场,怕是要被他们给撕了的。
“都住口,听我说完。”
姜村长敲打一下钟,继续道:“多说无益,这个哑巴亏咱们只能吃了,我的意思是村里各家都拿出几亩地来,卖掉还这笔债。”
“凭什么呀?”
这下村民们更激动,凭什么要拿他们的地帮着姜家还债?土地是每个家庭最重要的财富,不到万不得已谁会卖地?
姜村长道:“就凭他是咱们村儿唯一的秀才,是咱们村儿的希望,今日谁要是舍不得几亩地,以后姜忱中举,将来回报村子的时候,可没有你们的份儿。”
姜村长的话也有威胁的意思,眼神扫过众人,谁跳的最厉害,就拿他开刀。
这就展现了姜村长的权利了,不说一言九鼎,只要他决定的,大多是村老们也支持,村里的人就得答应,否则下场凄惨。
村里人都被吓住了,本来就习惯了被姜村长统治的,激动反抗之后,没有效果,还是得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