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
祁予安烧得口渴想喝水。
苏勒听到动静,便麻利儿端了水去喂他。
祁予安喝了水,想着迷迷糊糊听到什么寻人,就问了:“哥哥……刚刚……说什么?寻、寻人么?”
他浑身疼痛,脑子也晕眩,整个人难受得要死了,几句话断断续续的无力,吐字也很不清楚。
苏勒就没听清,挨着他的嘴巴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祁予安便强撑着说了:“我……寻人……可能是寻我……寻我……”
他太虚弱了,吐了几个字,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
苏勒见了,吓一跳:“师傅!快!师傅,他又晕了!”
李大夫本来在院里的柳树下乘凉休憩,见徒儿大呼小叫,就皱着眉,进去训人了:“安静,安静,你小子稳重点儿!”
苏勒挨了训,便羞赧着脸,捂住了嘴巴。
李大夫不是个苛刻的人,见他这番作态,也没再训斥。
他坐到床前,伸出手,先给祁予安把脉,很虚弱,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叹道:“哎,这可怜的孩子,有的熬呢!”
苏勒一旁瞧着,叹一句:“可怜啊
他拿了帕子,浸了水,去擦祁予安完好的半边脸,许是高烧,祁予安出了很多汗水,他一边擦汗,一边看着那完好的半边脸,很俊俏啊,白白净净的,眉眼之间也很贵气啊。
他看着看着,忽然福至心灵:“等下,师傅,刚他说,寻人?寻他?”
他说到这里,一拍脑袋:“师傅,那些官差不是来寻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