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急三火四地跑来,说有人要买鹿茸人参酒……
一买就是四百斤?
这是有多大的病,一下子要买这么多?
柳敬言静静听完老丈人的描述后,嗤笑了一声。
“爸,现在这种说话不着边儿的人太多了,能靠谱吗?”
“我看像是那么回事儿。”
柳敬言提醒着岳父:“爸,前两天来的那两个人,不是更像那么回事儿吗?
“后来不也没信儿了吗?”
几天前,来了两个人。
架势拉得更足,还是县商业局的人开着212吉普车送来的呢。
听说是从南方的什么州来的,想要承包鹿场。
这一提承包,吓了柳敬言一跳。
买点酒,他欢迎;谈承包,他可不敢答应。
这个朝令夕改的时候,谁敢粗心大意?
再干两年,亲叔就把自己调离这个破地方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上学的时候,老师反复强调过;
从政后,身为副县的叔叔也给他灌输过……
见柳敬言犹豫,来人还特意拿出一份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文件给他看。
告诉他说现在已经不是过去了,他们那边早放开了,让他思想也活络点儿。
这一番话,更是让柳敬言心头大为不快。
我天天在机关里坐着,除了喝茶水,就是听广播、看报纸,时不时还去县里开会学习。
政策上的事儿,不比你明白?
还用得着你给我上课?
草草应付过后,柳敬言就把他们给打发走了。
临走时,那两个人带了两瓶子酒,说是回去研究研究。
这一研究,就没了影子……
见柳敬言没打拢,老丈人又开口了:“那两个是商人,还是外地人。
“这两个不一样,是本地人不说,还是给公家买。
“我看,有没有枣,咱先打他三竿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