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年儿的时候,山里地少,没啥产出,家家户户都在山上种点儿,换个油盐。
“后来割资本主义尾巴的时候,都怕被戴帽子,就没人敢上山采收了,都撂荒了……”
“没砍绝根儿?”
“不摘就得了,砍它干啥?反正占的也不是庄稼地……”
“那还能结果吗?”
“要是现在抓紧把荒草收拾收拾,到秋肯定还能采回来一些。”
“那你就跟人家定死了吧,铁定是收!”
刚好,英子端菜上来。
“李哥那头儿还八字没一撇呢,你先别和人家说这么早。万一——”
“没有万一!”钱亦文打断了英子的话,“就算是李哥那头撇和捺都不出,咱也能凑齐这个‘八’字!”
李长丰的吞吐量,钱亦文知道。
等自己扎稳了脚跟儿之后,一个李长丰,怎么能满足得了他的胃口?
而且,前世他也没怎么借上李长丰的力。
钱亦文又接着嘱咐了阎春生几句:“五味子看涨,过段时间指定得有不少人进山收购。
“实在不行,你先少给大伙儿点定钱,让人家心里也落底。”
阎春生嘿嘿一笑,摸着后脑勺:“哥,这批收的黄芪,直近亲戚那些人,还有没给人家钱的呢……”
“啊?”钱亦文皱了皱眉头,酒碗也放下了,“你咋还欠人家钱呢?”
“哥,我这斤两,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给我拿那点钱,哪够啊……”
“那你明天就多带上点钱吧,能不欠就别欠人家的。”
听了这话,身后一直在仔细听着的春生妈露出了笑容,放心地端起了饭碗。
钱亦文低头算计了一下,对阎春生说道:“你也不能全靠我给你出钱,我这头儿也挺紧张。
“想办法争取早点自己先把底子钱挣出来!”
阎春生想了想,有了主意。
嘿嘿一笑后说道:“钱哥,我回去后,紧倒腾着点儿,然后……
“然后你能不能开着大汽车去一趟?”
钱亦文拍了拍他的肩膀:“早点靠自己循环,想法不错!
“等我们去了,你准备点小杂鱼,李哥就得意这口儿。”
阎春生说道:“那玩意儿还用准备?我姥家门前就是河,一网就能兜上来半盆子。
“别说河鱼,蛤什蟆子(林蛙)都有的是!”
这里特有的一种蛙,因传说生殖系统具有大补功效,而被吃成了保护动物……
“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