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
“那可不有的是!”春生妈接话说道,“秋天一上山,直往脚面子上蹦。”
钱亦文问道:“那咋没人抓呢?”
“咋没人抓呢?炖着吃,一肚子的油和籽,可香了呢……”春生妈一边说,一边叭嗒了一下嘴。
钱亦文想,二舅妈呀,你说的那个油,可是母林蛙重要的生殖系统,这东西再过几十年,那可是有软黄金之称的高级补品啊!
炖着吃?二舅妈豪横啊!
不对,是这个年代豪横……
“春生,那你就多准备点吧。”
“太没问题了。反正就是这时候刚甩完籽,肚子里没啥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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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阎春生聊了一顿饭的时间,钱亦文想到了很多事情。
晚上回到家,躺在炕上,心里想着事情,感觉怀里的儿子都不怎么香了……
英子看了一眼,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
“你要没心思和他玩,你就放开他。”
“嗯……”回过神来的钱亦文一松手,钱多一骨碌,钻进了妈妈的被窝。
钱亦文望着顶棚,问道:“媳妇儿,你说收药这事儿,还能维持多久?”
英子扫了他一眼,随口说道:“有卖的,就一直收呗。”
“我是说……”钱亦文翻了个身,“再好的资源,大家都动起手来,迟早有一天,也会挖完的。”
“今年挖没了,明年再长,怕啥?”
钱亦文感叹着:“大拇指头粗的一根黄芪,得长四五年。
“照这么挖下去,也挺不几年了。”
“妈……妈……”钱多一惊一乍地喊了起来,“手……手……”
英子在钱多背上拍了一下:“别吵吵……”
外屋,纪兰凤虽然和亲家母唠着闲嗑,但耳朵并没闲着。
“孙子,过来!奶这儿有糖……”
小钱多乐颠颠地跑到外间屋,费力地往炕上爬着。
奶奶和姥姥,一个薅着脖领子,一个拎腿,把钱多拽了上来。
爬上了炕,幼稚的钱多才发现,人心到底险恶!
哪里有糖?
一个回身,就要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