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请舒了一口气,也回到了**。女孩儿深处一只手将床头控制房间内灯光的开关关上。啪嗒一声,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贺屿之躺在右侧,闻知躺在左边。
主卧室的这张床很大,两个人分别在一侧,中间还余出极大一块的距离。
贺屿之向来喜欢宽敞的感觉,床品自然也是选择大的。但他此时却很想把现在这张床换掉,换一个小的。
待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他还能看到她轮廓清晰的背影。
白色蓬松的被子盖在肩头,露出一小截白净的脖颈。闻知的肩膀长得很漂亮,很薄的直角肩,后背的肩胛骨像蝴蝶,宽度也刚刚好。头发披在身后,凌乱的散再**跟枕头上。
男人看着她,心里便忽然有种柔软温热的感觉。
虽然仍旧隔了半米的距离,但这应该是他们第一次真真切切的,在同一个空间如此平静的待着。
同床共枕,是中文里美好的词。
即使自己想要的不止于此,但如今她能愿意在他身旁留下,安静的睡着,而不是厌恶的走掉。
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极大的惊喜。
即使他知道:如果不是爷爷,他根本没把法将她哄到身边,让她愿意跟他结婚。
虽然贺屿之不知道那日贺占年跟闻知到底说了什么。但贺占年知道他的心思,也没少给他出过主意,会为他说话也正常。
他一定是说了什么的,否则闻知也不会出来就忽然说结婚的事。
而且说的时候脸上没有兴奋,只有静谧的忧愁跟决然。
那通常有很大的压力,又经过剧烈的思想斗争后才会有的表情。
他只是不想承认,掩耳盗铃罢了。
—
闻知在北城待了五天。
原本婚假只有三天,但组长对她好,又考虑到两地距离远,额外给她多批了两天。
说是四天,其实一眨眼就过去了。
除了婚礼后的第一天,闻知按照习俗跟贺屿之回了一趟公馆,跟贺屿之的父母一起吃了顿饭以外,剩下的时间基本都用来复习考试,以及每天去陪贺占年说说话。
考虑到爷爷的身体状况,目前还要在监护室时刻观察着,闻知就以此提了取消蜜月旅行的事,贺屿之也同意。
她的理由无懈可击。
即便两个人一起去看望贺占年的时候,对方催着他们小年轻去度蜜月。
但怎么可能亲人还在这边住院,小辈们去度蜜月旅行呢?
说出来都很离谱。
婚礼的第二天,闻知先是跟贺屿之去看了下爷爷。
贺占年虽然嘴上说着主要看闻知自己的意愿,但其实看到闻知跟贺屿之结婚领证后,他比谁都高兴。整个儿精神头比往常好了很多。
甚至还催小两口赶快要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