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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宴,你的脸色很不好,生病啦?”
直到三个人的背影完全消失,我才缓缓回过神来。
可是面对园长妈妈的关心,我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心情复杂地叹了好大一口气,却被老妈妈悄悄拉到了角落。
“跟妈妈说实话,刚刚那个是不是就是你喜欢的姑娘,我瞧你看着人家眼睛都直了,而且她看你的眼神也不清白。你们年轻人啊,有什么话还是得尽早说清楚,不然到我这个岁数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园长妈妈的一席话,又把我原本不切实际的幻想给碾碎了。
我一个数着天数过日子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肖想。
“妈妈,我们早就没机会了,因为她跟那个人就要结婚了。”
刚才小朋友手上拿的红封虽然小,但还是被我看到了。
那天晚上回去,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吃了止疼药才睡着。
迷迷糊糊睡过去的前一秒,我又回忆起求婚那天傅甜跟我说的话。
她说如果我不答应的话也没关系,无论如何她也希望我能幸福。
现在这句话该原封不动送给她了。
江甚的病情反复,我们的手术时间又提前了,就在半个月后。
那样也好,再晚我的身体恐怕都撑不住下手术台了。
虽然医生都已经交代不用再做检查,可傅甜却要坚持让我再做一次。
“傅甜,你够了说好的身体检查为什么要验那个。”
我实在不知道傅甜是出于怎样的心理,被欺骗的恼怒,还是想要把我一起拉下水的迫不及待。
“既然我的检查结果都是伪造的,你的那份保不齐也造了假,我可不想染上什么脏病。”
我衣服穿得单薄,裤子上是还没来得及清洗的油污。
最近几天单出奇得多,我经常干到凌晨。
虽然每天坚持洗澡,但还是有股剩饭的油污味。
本来想着洗个澡再来的,傅甜一句别浪费我的时间,我冷不丁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