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要走,又听陆绻开口问道:“唐霜她,如何?”
直存闻声一愣答道:“不大好,进府便与邹夫人生了冲突,这回大姑娘小产,三姑娘处境该更艰难了。”
陆绻敛了敛眼眸,算做知道了,直存这回学聪明了,临走前还不忘道:“大人可还有旁的吩咐?”
陆绻张了张唇,眼里闪过些许犹豫,又不知从何说起,而后只摆了摆手让他下去。
屋子里又只剩他一人,墙上的人影过半,在这寂黑深夜之中,显得格外孤寂,
孟鹤之醒来时,天色已黑透,他梦里都是唐霜跪在陆绻身前,长廊下寒雪簌簌拍打在她身上。
他猛然惊醒,便坐起身上不顾这是在何处,便要起身去寻人,只是头晕目眩,叫他没走出两步就又瘫倒在床榻上。
“醒了?”沈舒安悠哉的声音传来,他抬头看去,便瞧见他坐在礼桌前慢条斯理地品着茶。
孟鹤之咬了咬牙,他记挂着唐霜,此刻并无心与他颤磨,踉跄的站起身来便要我那个门外去。
“唐家已封,唐温伯收监大理寺只等明年秋后问斩,至于唐霜姐妹。。。。。”他倒了杯茶,放在自己身侧,拍了拍道:“坐下,我说与你听。”
孟鹤之握了握拳头,走到了身侧坐下。
沈舒安见状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邹夫人及时赶到,带走了唐霜唐烟。”
孟鹤之问:“当真?邹夫人的性子怎会?”
邹夫人是出了名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带走唐烟尚能理解,带走唐霜。。。。。她惯来不是会管闲事的人,除非。。。。
“出了什么事!”孟鹤之敏锐问道。
沈舒安闻声便有些语塞,诚然,他本没想说与孟鹤之听,却没承想他却先察觉到了。
沈舒安心生无奈,咬了咬牙道:“确实出了些事,唐烟当时动了胎气,邹夫人为安抚唐烟,才将唐霜带回。”
声音越说越小,孟鹤之便猜到后面不好:“唐烟她。。。。。”
沈舒安有些无奈:“小产了。”
孟鹤之闻声愣了一瞬,下一刻便站起身来,心里此刻便只有一个想法,他想去邹家护下唐霜,可脚步动了动又顿住。
沈舒安看了一眼道:“还知晓些自知之明,你去,算什么?你是去救她还是害她?”
孟鹤之闻声亦有些挫败,他心里有她,她又毫不知晓,眼下这个时候凭甚去帮她。
见孟鹤之一副颓唐模样,沈舒安心有不忍,张了张嘴道:“不就是见她吗?放心,交由我来,我有的是法子让你见着她。”
孟鹤之疑惑看他。
沈舒安勾唇笑笑道:“你可知道?我与邹夫人有些表亲关系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