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副社长含笑道,“方校长,这位同学的建议可以考虑。”
方校长连连点头。
秦冰轻哼一声,眸中满是不屑。
“文章的题目不妨叫《我的议长父亲》。”
“噗!”
“哈哈哈……”
全场笑翻。
张星用力拍着桌子,放肆地冲满脸胀红的曹达明挤眉弄眼。
秦冰也绷不住了,扭过头去,香肩轻抖。
谭副社长的表情逐渐凝固。
曹达明气得鼻子都歪了,恨不得活撕了许舒。
许舒这一搅合,他的优秀中学生名额,怕要泡汤。
关键是许舒整出的“我的议长父亲”杀伤力太大,必定要广为流传。
到时候,谭副社长有心相帮,肯定也要顾忌舆论。
“狗?的,走着瞧。”
曹达明心里发狠。
方校长厉声喝道,“这位同学,你能回答问题就答,不能回答,赶紧坐下,别丢人现眼。”
“校长大人吩咐了,我照办便是。”
重活一回,他的性格变得复杂,既有陈敞的狷狂绝望,又杂糅了许舒的敏感自伤。
便听他慨然道,“所谓走出逆境的人变得沉默,不过是他们破碎了。”
喧闹的教室安静下来。
“……在哲学上有一艘特修……斯之船,说的是有一艘在大海上航行了几百年的船。这艘船能航行如此之久,归功于不间断地维修和替换部件。
只要一块木板腐烂了,它就会被替换掉,以此类推。直到所有的部件都不是原来的部件,这艘船还是原来的船吗?
人在逆境时,就像海上的航船。
会遭遇各种破损,不得不进行部件更换。
经历过绝望无助你会更换依赖这个部件;
经历过朋友的背叛你会更换义气这个部件……”
“这是在阴阳谁?”
张星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