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朝华笑了,笑的让他分不清自己脸上的泪为何而流,就像她的会,自己也分辨不出真假。
他后退了几步踉跄一下倒在了地上,“你觉得我有很多女人吗。”起身狼狈的往门口处走去给她留下一个字,“行。”
秦睿纹丝不动,听到关门声响起才转身看着,那道关闭的门隔绝两人太多了。
如果就这样离开,那他一定会放过自己。
夜晚来临,薛朝华踩着初雪去了赌场,维加斯已经十年没有下过雪,但今晚下了薄薄一层颗粒状的小雪,铺在街上被来往的人踩出黑脚印。
街道上已经有了高大的圣诞树挂满彩灯和礼物,也贴了各种圣诞窗花一同欢庆即将到来的圣诞。
他坐在贵宾区的一角看着五彩的桌面发呆,这把他赌上了自己在华尔街的股份。
响彻人群的音乐一直都是几首舞曲,他揭开牌正打算看的时候切换成了一首《dehors》
他的指尖在音乐下颤抖起来,穿着暴露的兔女郎走过来替他倒上酒,一股浓烈的劣质蔚蓝香传了过来。
男人猛的起身将女郎推开,女人狼狈的倒在地上不解的看着一向优雅矜贵的他,薛朝华将酒杯端起往地上狠狠砸去,“你他妈喷什么蔚蓝,你他妈配吗!”怒斥完又扫视着全场,一把将赌桌掀起巨大的声音引起全场侧目,“妈了个逼的!谁她妈切的歌!谁他妈放的!都给我滚!都给我滚!”
一瞬间的变动连赵家劲也没反应过来,他看着兄弟没来由的怒气派人去安抚各贵宾,歌也在他暴怒的下一秒切换,他走了过去拉走薛朝华。
两人坐到楼上安静的休息室吸着烟,薛朝华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靠着沙发闭上了眼。
他的眼前无一不是她赤裸身体说着爱自己的谎言,薛朝华嘴角一撇拿起一旁的白兰地仰头闷着。
“疯了!少喝点。”赵家劲一把扯过酒瓶扔在一旁,薛朝华吞咽着苦涩的白兰地撒着泼。
他躺在地上任由酒水打湿胸口的衬衫和裤子,像一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小孩一样。
“我不要…我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他疑惑的拉起薛朝华掏出手帕擦拭着他的胸口。
“我不要……求求你了……”半醉的男人稀里糊涂的说着梦话,微红的脸颊和唇瓣沾满了情动。
赵家劲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薛朝华微张开了嘴,这场面自己并不陌生,好兄弟受情伤了,连求人的话都说出来了。
新年即将来临的时候,秦睿已经回到了广东,她目前定居在了咖啡店附近,租了一套简单的一居室。
这条街的房贵又小,这套房子也不像在深圳的。隔音差到了雨天还漏雨,唯一的好处就是离海湾近可以没事去沿着海岸走走。
天花板上滴下来一滴滴白色染料落在地板上,秦睿正蹲在地上擦拭就听到了外媒的新闻。
自然是他的,薛朝华还留在维加斯,在那里将所有国内犯法的事做了个遍,烧杀抢掠的像一个毫无顾忌的黑社会老大。
秦睿起身扔掉手中的垃圾,眼睛扫过墙脚的一个用青色绸缎绑了蝴蝶结的盒子,是二十五岁生日那天快递送上门的,但她忙于工作一直没有打开看。
她有些期待的打开看了看,是一个玻璃瓶,里放了灰色的东西。
秦睿仔细打量着但一瞬间汗毛倒立起来,是骨灰吗,但不知道是谁的。她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自己的房子突然之间都是人。
外面的阳光洒了进来一部分,手上的玻璃瓶就像一个c。
她将东西整理好去咖啡店的时候一股脑扔进了垃圾桶,微风吹起她的发,秦睿抹了把脸继续往前走。
街头的阴影处,站着一个男人注视着她的动作,看到她将东西扔进垃圾桶后笑了起来。
来到店里的时候萧銮带着威廉坐在靠窗的位置,一大一小一个忙工作一个手上拿着绘本看着。
咖啡店生意一般,薛朝华给她的所有钱和东西她都没有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