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蹑手蹑脚的下地,还取了一根棒球杆,紧紧握在手心。
一步步悄声挪到阳台,哗的一声拉开门。
单宁愣住。
“周沐!”
她气的将手上的棒球杆扔掉,瞪着那个高大的身影,简直想说fuck!
周沐像一只狼狈的大金毛,揉着腰,尴尬的戳在那里。
昨天晚上,他从楼上他的公寓爬过来,盖着羽绒服,是在她家阳台的摇椅上睡的。
阳台太冷了,他睡的混混沉沉,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结果才被单宁抓了个现形。
“谁让你偷渡过来的?周沐,你是贼吗?你昨天晚上一直待在这里?你就不怕被冻死!”
单宁头皮发麻,简直大无语。
这臭小子的脑回路怎么长的?
以为睡在她家阳台,她就能消气,能原谅他的欺骗吗?
周沐揉揉惺忪的睡眼,对上她的暴躁,十分无辜的问:“我冻死了,你会不会心疼我一下?”
“心疼……呵……恶人有恶报,我会高兴死!”
单宁话虽这么说,却一把将人扯到了房间里。
他的鼻音很重,显然,已经感冒了。
怎么就没摔死他呢!
公寓空间小,周沐往客厅中央一站,显的愈发逼仄。
单宁绕开这只大金毛,去洗手间洗漱。
太阳穴突突的跳,可周沐在短暂的休整后,却问她:“早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单宁牙膏才挤好,透过镜子狠狠瞪那个身影:“周沐,你现在像个无赖!”
周沐戳在那里,作弱小无助样:“老婆,我知道我有点让你心烦,但我只是怕你不要我。”
所以,他得守着她。
想打想骂都随她,直到她气撒干净为止。
他不能走,他怕他走了,就等于彻底把人推开了。
这世界上,能让他等待和珍惜的已经为数不多,他唯有紧紧握着,不给她倒戈的机会。
昨天晚上,冻的浑身发抖,脑子特别清醒的时候,周沐甚至在想,之前秦深追不回单宁,就是因为他放不下架子和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