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舒章转变之快,令苏韵香疑惑,反倒是苏韵香睡不着了。
自己问完了杭先生,可自己呢?
原先自己的执念是平安出得添香楼,现下已然做到。
往后该如何?
这三年借杭先生这里托身,三年后该如何?
女子为何身如浮萍?不能像男子那般如山如树一样屹立不动?
可无数女子千年来都是这样过来的,自己这般想会不会太过于惊世骇俗?
苏韵香想得多了,有些无力,还是早睡吧。
人生短短数十载,去想不可完成的事简直就是自寻烦恼。
次日。
杭舒章没再闹什么岔子,和苏韵香两人一同起床洗漱。
杭母今天竟然没有出门。
杭舒章看一眼杭母就知道了杭母在想什么。
若是母亲出门了进厨房的必然是自己。
母亲心疼自己。
当然,也可能是心疼那罐盐和油。
杭家如日常那样没什么变化,除了多了一个苏韵香。
吃过午食,杭舒章朝和兴茶楼走去。
走在路上许多人跟杭舒章打招呼。
卖包子的阿才一脸笑意:“杭先生,成婚了感觉如何?”
卖小玩意的阿高咧开嘴问:“杭先生,什么时候生个娃娃,到时来买小玩意儿给你儿子玩啊?”
卖虎头鞋的成阿婆张着没有门牙的嘴说:“二郎要准备三年抱俩么?老婆子这里有秘药,保准管用。”
卖脆梨的梨哥儿说:“杭先生,你别听那老婆子的话,他老头生前是卖假药的,卖假耗子药给别人不管用,想不明白哪里有问题,自己试吃,吃死了。
你买我的梨,到时候你儿子长大了我带他一起卖梨。”
成婆子骂骂咧咧的说:“小梨子你可闭嘴吧,杭二郎的儿子那必定是文曲星转世,能跟你卖梨子?”
杭舒章听着这些市井言语一路走到和兴茶楼侧门。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活法,每个人都在为活着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