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要他的一双儿女,给我行礼,我含笑地看着站在堂中的两人,宁自远和他的妹妹宁霜,他们紧皱着眉头,眼里尽是嫌弃。
是了,我和他们年岁相近,他们心中自然有芥蒂。
见大家都在僵持,我笑笑:“自远和霜儿能来,妾身已经觉得很满足,就不必行礼了。”
侯爷不怒自威,冷峻严肃。
宁自远啧了一声,气冲冲地鞠了一躬,接着拽住宁霜就要离开。
我急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手心下的肌肉紧实,宁自远猛地抽开手,退开老远。
“你个破鞋,干什么?”
2。
破鞋。
都怪贺辰,如果不是他,谁会这样喊我?
他一死了之,剩下我承受这骂名,我努力维持微笑,毕竟比起我,侯爷更听不得这两个字。
果然,侯爷气急,一巴掌呼在了世子的脸上,白皙的脸上瞬间多了红印,宁霜吓得尖叫,手足无措地抓住宁自远,宁自远看向我,眼里是滔天怒火,我冷冷地看着,不发一言。
最后这场闹剧以宁自远挨了家法为结束,晚上,侯爷去了宫内还未回来,我派丫鬟去取了些玉凝胶,亲自去给世子送去:“抹上就不痛了。”
宁自远趴在床上,闷声道:“你来干什么?!”
“你滚出去!”
他一用力,背部有渗透出血迹,红了一片,看着慑人。
我没有说话,而是拆了他捆住的绷带。
宁自远自顾自地在说,如果不是爬不起来,恐怕要动手打我。
他冷笑几声,嘲讽道:“怎么,贺辰一死,你转身就投靠别人,不怕他尸骨未寒?”
我用手沾上些药膏,轻柔地抹在他的背上,能感觉到他的背瞬间紧绷,嘴上说的话也停了下来。
“自远,以后叫我小娘,不要没大没小。”
他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脑门覆上一层汗,要赶我走:“用不着你假惺惺,你赶紧滚!”
“让我喊你小娘,你也配?!”
我擦药的动作顿了顿,慢慢把手收回,坐得离床边稍远了些。
声音放重:“自远,不要让侯爷难做。”
下一刻,房门被人推开,侯爷官服还未脱下:“阿远,为父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