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房门被人推开,侯爷官服还未脱下:“阿远,为父来看看你。”
“方才与你小娘在聊什么?”
宁自远哼了一声:“聊她不配待在侯府。”
侯爷歉疚地看向我:“烟烟,对不住,你先回去,我来好好教训他。”
“侯爷哪里话。”我摇摇头,眼睛酸涩:“只要能陪在侯爷身边,烟烟就知足了。”
临走时,在侯爷看不到的地方,宁自远抬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回避视线,刚合上门,便听见侯爷气急败坏的打骂声,看来,宁自远又挨了打。
3。
宁自远这个伤,硬是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勉强下床。
他下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来见父亲,彼时,我正得他父亲喜爱,与他父亲弹琴作乐,宁自远便恭恭敬敬地唤我一声小娘,侯爷很是欣慰,但很快又出了一个让侯爷气急的事。
他的女儿宁霜出去玩了半个月,带回一个男子。
那个男人生得人高马大,戴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左腿残疾,走路一瘸一拐,看起来还是个哑巴,不管怎么看都配不上宁大小姐。
“哎,回神儿。”宁自远嘲笑道:“怎么?又看上别人了?”
我叹了口气:“我的心都是侯爷的。”
宁自远宛如吃了苍蝇一般:“你真恶心。”
我没有搭理他,过了半晌,他又自说自话:“当初,明明我比贺辰先点的你,怎么你就嫁给他了?”
我甩甩手帕,招呼着宁霜来喂药,宁自远还在看着我,我只好回答:“他强迫我的。”
“那你这次为什么嫁给父亲?”
我嘴角扬起:“我自愿的。”
他冷哼一声:“你最好是。”
身后床榻的人悠悠转醒,侯爷虚弱道:“霜儿,爹和你说说话。”
我十分有眼色地拉着阿生出了门,路上,我忍不住地打量他:“阿生。”
男人看过来,我的心脏猛地跳动,那双眼睛,为何这般相似。
“你…”
阿生疑惑地看向我,也是这一眼,身体里的火苗被水浇灭,我恢复冷静:“你不会说话?天生哑巴?”
阿生反应比较迟钝,消化了一下我的意思,淡淡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