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经历过的,是沉印在心底深处的标记,绝非他人三言两语就能开导翻篇的。
吊了两天水,岳靳成体力恢复了一些,洗完澡出来,在床上看日报表。他很少穿白颜色的T恤,远远看着,倒有几分年轻时奋斗的样子。
岳靳成察觉到注目,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付佳希走过去,挨着坐下,“岳云宗找的委托交易公司资质还不错,我们挑不出错来。这一次真是失策,反倒让他顺势而为,占据了主动权。”
岳靳成:“我了解我这位二弟,绝不浪费精力,去做利他损己的事。”
付佳希:“所以你的意思是,掌握交易权不是主要,他还有更大的布局?”
岳靳成点到即止,突然就不说话了。
“是不是嘛。”
付佳希急了,拍了拍他手臂。
岳靳成就这么往床上一倒,“我骨折了。”
付佳希挠他的侧腰,岳靳成怕痒,挥手躲避,“诶!”
“不是骨折了?”
付佳希玩心起,“付医生给你正正骨。”
肢体一接触,就自然而然地变成交缠的藤蔓,缠绕的枝叶,一朵花上紧紧挨粘的花瓣。
付佳希最直观地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变化,她低头,他也低头,四目朝着同一个方向探究。
“你,你。”
付佳希想要拉开距离。
后腰却被宽大的掌心一把压住。
岳靳成说,“还和追你那会一样。”
“什么?”
付佳希没领悟。
他倾身,在她耳后落了句混账话。
付佳希耳朵红了,更是要走。
岳靳成抱住她,“家里就一张床,你走哪儿去?”
付佳希不想由他占据主动,于是回击挑衅,“我要睡这张床上,你这发烧还能退下去?”
岳靳成目如淬火,“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窗外,冷风呼啸,枯叶乱撞。
屋里,光影绰绰,绿枝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