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他不得不娶的祸水,他到底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会娶这种没有脑子的女人?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苏乔乔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也学着对方阴恻恻的眼神为自己壮胆:“世子爷,你跟着我究竟想干什么?”
时晏清只觉心头一堵,差点没忍住骂出一句粗语。
贼喊捉贼已经不能形容这个厚脸皮的笨蛋了!
他上前逼近,一把扯住她腰间的锦带,嗓音沉冷不羁:“你倒是恶人先告状,再动一下我就把你带回军营!”
苏乔乔没想到他竟然看中了自己的腰带,但是如果没了腰带,她该怎么回府啊?
她紧紧攥着裙衫上的腰带,像看着有怪异癖的神经病一样瞪着他,冷声喝道:“喂喂喂,你快松手!”
时晏清没空和她再周旋,咬牙道:“你想让我松手?门儿都没有!”
苏乔乔张了张嘴,此刻确定以及肯定自己的未婚夫是一个蛇精病了!
力大无穷的男人死也不放手。
他钳制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伸进少女的腰间摸索着,可偏偏没有摸到刚才的那支小箭矢。
难不成她在路上已经转移位置了?不可能,能在他眼皮底下藏东西的人除非是高手之中的翘楚,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偷龙转凤?
但事实上苏乔乔真有这样的本事,她前世的哥哥是一名特。警,从小在他的耳濡目染之下,已经练就了一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特别本事,藏个东西而已,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
男人微妙的眼神不带一丝犹豫地扫向苏乔乔纤细如柳的腰肢,再往上是丰盈饱满的雪肌,他蓦然移开视线。
“你藏到哪里去了?”时晏清强忍着怒气,决定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换做是别人,他早就将对方生擒,再抓到军营里严加审问,哪还会站在这儿和她浪费口舌?
苏乔乔冒着裙子快被他拽撕的风险,腾出一只手指了指自己,好笑道:“世子,我这么大个人,你难道还没看见吗?”
说完,她趁他不注意,低头咬向他的手背。
这一咬可是下了发狠的劲儿,一排牙印整整齐齐,时晏清的武功再高但也是肉。体凡胎,当即松开她。
少女提着裙衫一路狂奔,由于跑得太急,既得顾着被扯开的腰带,又得把四弟喜欢的箭矢往曼妙的胸前拢了拢,结果跑掉了一只绣鞋。
笨蛋美人就这样跑了。
时晏清看着苏乔乔跑远的身影,还有掉落在巷口的那一只绣花鞋,唇角勾起一抹凉凉的笑容。
你跑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有本事你永远也别出来!
*
傍晚沐浴后,苏乔乔换上了一件淡粉色衣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身姿婀娜,肤如凝脂。
她摒去屋内的四个丫鬟,独自坐在紫檀木桌旁作画,虚开的窗棂像是突然间晃悠了一下,发出“吱吖”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