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冷笑:“待会?还要去你爸那?”
他仍旧点头?,摘了眼镜慢慢擦拭:“上午来你这?儿,下午去他那。”
擦拭的动作漫不经心,重新戴上后,抬眸看她。
镜片下的那双眼又恢复到古井不波。
他近视度数并不高,有些轻微散光,所以看人时不大聚焦。
瞧着,冷情冷血。
戴上眼镜之后就只剩冷血了。
苏如不喜欢自己?这?个儿子,说不上来的感觉,当?初和他爸是联姻。
主要也是看中了段家的滔天权势。
肚子还算争气,在众多妯娌中先生了男孩。
结果老公?是个窝囊废的草包,一门心思跑去当?了什么老师。
对争权夺势毫无半点向往。
苏如对他越发厌恶,连带这?个儿子也没给过好脸色。
自己?这?个儿子对她也并不亲近,除了每年会?在祖母的催促下来看望她一眼,平时形同陌生人。
不过也不重要,反正?她没养过他,对他没感情。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中途无人开口。
段柏庭看一眼时间,两?个小时到了。
他仿佛例行公?事?,到点就下班。
搁下刀叉起身,礼貌的和她告别:“那我就先走?了,您慢慢吃。”
女人头?也没抬:“桐姨,送送他。”
他单手将落座时解开的西?装前扣系上。
看了眼弯腰将那双黑色皮鞋放在他脚边的女人。
又回头?去看坐在餐桌旁,不为所动继续进食的苏如。
女佣脸上的伤明显就是出自他这?位母亲之手。
慈善晚会?主理人,每年经她手捐款超数亿,屡次登上财经日报的知名慈善企业家。
背地?里却是个表里不一的虐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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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车,段柏庭将外套脱了,内里的灰色衬衫面料挺括且有质感。
一丝褶皱也没有。
可身上的香火气息还是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