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上的香火气息还是存在。
很淡,与檀香融为一体。
那种极致的禁欲和清冷,在他身上形成微妙的化学?反应。
最近这?半月,他平均每日休息的时间都不超过四小时。
好在从前辗转几国,熬夜熬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
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
靠坐椅背,脖颈微微后仰,他单手扯开领结。
轻微的叹息中,喉结上下滚动。
从前乏累了只想一个人待着,现?如今满脑子都只剩下一个人。
只要闭上眼,仿佛她就在自己?身边。
司机低声询问:“段总,现?在去哪?”
被打搅,他睁开眼,揉了揉眉心:“先回家。”
以现?在这?个状态,他实在没有精力再去应付下一个家庭。
原本想着尽早把北城的事?情处理完毕,然后去沪市找宋婉月。
可是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根本不留他喘息的机会?。
祖母病倒了,据说是被气病的。
全国顶尖的心内科医生齐聚在会?议室,连夜商讨手术方案。
私人病房内,老太太戴着氧气面罩,周围各种仪器昼夜不停地?运转。
外面坐满了等着献孝心的后辈们。
段柏庭解开西?装前扣,单手抄在西?裤口袋里,安静矗立观察窗后。
他身姿挺拔如松,哪怕已经连续三天两?夜没有闭眼过了。
周身自然的松弛感仍旧看不出太多异样来。
他的身体其实已经乏累到了极点,但他惯常不爱在外人面前显出一点弱势来。
困了就喝茶解乏。
罪魁祸首坐在长椅上,装模作样地?叹着气。
“要是祖母能平安,哪怕是让我用?几年寿命去换也可以。”
段柏庭看了他一眼。
段衔玉闭嘴了。
前段时间被抓去蹲了一段时间的局子,就是多亏了自己?这?个好堂哥。
刚出来,就马不停蹄地?将祖母气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