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若是这般还算是幸事,下一息,伴随伞下一声甜腻的呼声,整张伞面倒扣着跌下船去,顺着水流悠然往远处漂浮。
可惜,船上的鸳鸯哪里肯分神。
男人的外衫铺展在女孩身下,她扬起脸,侧目避开温暖的初夏光辉。
宝知胸口的交襟早已在刚刚的逗弄中变得松松垮垮,露出茜粉色的抹胸。
邵衍的脸便顺势挤进幽香之中,鼻息间皆是宝知的气息,高挺的鼻梁在鼓囊的酥雪上压出一道沟壑。
他眷恋地蹭了蹭,将那粉红的遮挡蹭得往下不少。
白日熹光,坦荡荡打亮这天地,现下邵衍才发觉软雪之中一粒红梅。
“嗯……啊……呵哈……”宝知双目含水,只见眼前碧空如洗,好似身处汪洋之上。
可身体的酥软是真实的。
胸前的湿润也是真实的。
“痒痒。”她拖着嗓音同他爱娇。
邵衍轻笑一声,才肯将唇抬离女孩胸上的红痣。
那处被狠狠欺负了一阵,嫣红一片,一时间也分不清那颗小痣在哪。
藏住便是了,这处珍宝只有他知道就行。
旁人莫说偷觑,便是心底觊觎都不得。
男人骤然撑起身,居高临下将她困在两臂之间:“你爱我吗?”
嗯?
宝知本是迷迷糊糊,在丈夫的郑重其事下恢复几分神志。
“我……我不知道。”她喃喃道。
“不对。”他骤然插了进来,纵使被绞得几近缴械投降仍不肯后退。
精美的绣鞋有规律地侧敲着船身,啪嗒啪嗒,同撞击声交相呼应。
投身入情欲中的女孩什么都顾不的,在船上放肆展现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被撞击得摇晃的乳儿是湖面被风侵略的肥莲蓬,原隐匿于层层迭迭的绿衫之下,现下终于得了解脱,无忧无虑,毫不知羞地荡漾于碧波之上。
邵衍耸摆着腰身,不断递送,每入一下,便得一声呻吟。
他是最勤学的乐师,得到神女的垂怜——这世间独一无二之宝物竟是属于他的,随他而发出最悦耳的声音。
从泥泞中生出的公子不能不动容。
这么多人中,唯他邵衍最为寻常。
他没有鲜明的特征,没有支撑门户的父亲,亦无身份高贵的母亲,徒有一张皮囊勉强挤上台面。
即便面上不显,可他心底是怯的,在那等鲜衣怒马少年郎面前,他们身上的自信与张扬只将他对比得无地自容。
可偏偏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