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着白衣的美妇挺着孕肚独自挡在门口,拼了命的解释着,“你们不能进去啊!我儿还未回来,盛王府是被冤枉的!”
可哪里有人听她的话,百姓们拼命的往府邸里挤,甚至还有不要脸的汉子趁机在美妇人身上揩油。
她护着肚子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都给我让开!”
江弦月身着火红嫁衣,瘦削的脸上冷寒,大步走向众人,声音冷厉,“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冒犯盛王府,是不要命了吗?”
“呵!圣旨都下来了,盛王通敌叛国,削去官籍,贬去流放,连我们都不如!”
“你就是太师府嫁过来的庶女吧,你入了盛王府,也要跟着一起去流放,你现在还不抱头痛哭,管我们作甚?”
江弦月横眉冷笑,森冷的目光扫过众人。
末世生存的杀伐气势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令人心悸。
她厉声道:“我现在是盛王府的人,你们要进我家作闹,我不管,谁还有资格管?”
“况且,盛王府被流放,该来抄家的人是皇宫禁军,区区庶民还想来分一杯羹,真是胆大包天。”
江弦月缓步走进府中,搀起美妇人,回眸看着众人,一字一顿的道:“你们若是不怕死,大可进来。”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进府中,甚至连大门都不屑去关。
那些刚刚闹事的百姓,面面相觑,竟真没有人再敢踏进去半步。
得罪了禁卫军,他们可没有好果子吃啊!
江弦月将她扶到院中亭落内,扫了眼她隆起的腹部,担忧的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柳氏咬着唇,轻轻摇头,注意到她身上的嫁衣,道:“你是我儿新妇,江弦月?”
江弦月点了点头。
她早猜到这是盛煜安的生母柳清歌。
她记得,盛煜安的父亲似乎在六个月前失踪了,柳氏遭受了儿子残疾,丈夫下落不明之苦,如今又要流放,还真是凄苦。
柳氏轻轻握住江弦月的手,杏眼垂泪,“没想到,你还愿意嫁过来,我盛家亏欠于你啊。。。。。。”
她可没这么无私。
江弦月有些别扭,轻咳了一声:“我既已入了王府,无论是贫是福,这都是我的命,柳。。。。。。娘为何刚刚就你一人拦着那群刁民,府中的其他人呢?”
若是她没记错,这王府中住着盛煜安的大伯,三伯两家,怎么也不至于让一名孕妇去挡门。
柳氏朝着库房看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江弦月却懂了,沉声道:“你在这里等着我,我也去收拾下行李,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