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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要她怎么开口!
小狐狸又缩回被子里半截脸颊,但眼神就没那么乖了,看着带点回忆里勾回的恼火,要不是还正在敌上我下的阵仗里,需要她装可怜混过去,那说不定这会已经露出了狐狸爪子,要忍不住扑上来咬他一口了。
于是憋了又憋,夏鸢蝶终于调整出一个折中的语气:“还好,就,有一点低烧。”
游烈眼神微晃了下,眉峰跟着皱起。
几秒后他就起身,顺势也强硬地把“狐狸茧”一起摆正。
就这么一两秒就足够让夏鸢蝶确定了——他要想收拾她,确实是有很多种办法。这张被子对他来说应该跟一件衣服没什么区别。
“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下回要跟我说。”游烈难得有一副严肃神情,眉眼间更是满浸着自责似的霜凉。
反倒是夏鸢蝶有点不好意思了,隔着被子踢了踢他:“别夸张,你快下床啦。”
然后狐狸的脚踝就被游烈隔着薄被握住了。
他将她微微拉近,俯身过去:“那等我们回去,换你绑我好了。”
刚要挣扎的狐狸僵住,很难相信自己耳朵地仰脸:“?”
游烈很自然也坦荡地低头,亲了她下:“到时候,随便你怎么折磨我都不会反抗的。”
“——”
夏鸢蝶:“????”
几秒后。
院落里都听得见某个平卧方向响起狐狸的奓毛:
“游烈你是变态吗啊啊啊!!”
屋墙后的高树上,惊飞了一树的鸟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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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没有了长辈以后,连年节的活动都会变得单调也乏味起来。
夏鸢蝶在游烈的陪同下,一早到山里,给家里长辈们的坟供了奉,烧了纸,按乡里的俗礼规矩走了流程。
游烈这么一位不沾烟火的大少爷,随她一同做这些循旧历的事,看着竟然比她都熟练。
夏鸢蝶在旁无意扫过,到忍不住观察,终于在离开的下山时没忍住问了出来。
“我家是只剩我跟奶奶,不得不由我来做,”夏鸢蝶不解,“你为什么也这么熟练,我记得你都是在外公家过年?”
提起这个,游烈不由冷哂:“这要归功庚野。”
“嗯?”
“他早年跟他爷爷闹得厉害,恨不得把庚家的天花板都掀了。然后就甩手掌柜似的,直接去了边角旮旯的小城,多少年没回家。家里长孙位置空着,年年礼教俗规都是我被迫顶上。一顶就顶了十多年。”
“……”
夏鸢蝶听得嘴巴都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