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感觉有什么在面前摇晃,缓慢抬眼,看到了那条熟悉的铂金项链。
他瞳孔骤然颤抖,迅速抬手抓过来。
掌心摊开,那枚吊坠上的碎钻在走廊顶灯的映照下依旧闪闪发光。
再仔
细一看,碎钻拼接的缝隙中渗透着的丝丝血迹触目惊心。()
心脏传来的刺痛带着尖锐到极点的攻击性,如同凶猛的病毒刹那间蔓延到神经末梢每一寸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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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再次飞速充血。
可是却无论如何都难以再流出一滴眼泪,只能感受到强烈的酸胀感。
又过了很久,陆成轩开口对他说。
“去看看林深吧。”
按照原本葬礼的流程,这个时候林深已经入土为安了。但临时出了这样的事,葬礼彻底乱了套,没有进行到最后火葬的阶段。
时渊无比艰难地离开医院,和陆成轩一起回到葬礼现场,在灵堂见到了好友最后一面。
林深死前没有经历太多痛苦,此时静静地躺在水晶棺里,看起来完全像睡着了一样。
静静注视他许久,时渊的目光转移到在水晶棺周围铺满,并且点缀在葬礼大大小小所有角落的白玫瑰。
“你安排的?”时渊低声问。
陆成轩没有回答,看懂他默认态度的时渊也没有追问。
他和陆成轩本就没什么共同话题。
深夜的灵堂在大部分人的刻板印象中本应是压抑的,可大厅灯光明亮,入目皆是纯白的玫瑰,空气中也萦绕着馥郁的花香,非但不恐怖,反而营造出了不合时宜的浪漫气息。
良久的沉默过后,陆成轩突然开口问。
“在你面前,他有提到过我吗?”
时渊转头看他一眼,知道他是在尝试从逝者的好友中得到一些信息,在脑海中回忆片刻后深吸一口气:“有过。”
“他怎么说我?”
“可怜。”
“还有吗?”
“没有了。”
短暂的对话到这里戛然而止,谁都没有再发起话题。
后来,父子两人被葬在了一起。
林浅浅那天不管不顾冲进医院,明星效应让林氏集团董事长和唯一继承人相继去世的消息很快蔓延开来。
有人揣测豪门秘辛和阴谋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