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桑岩敲开了傅怀斐的门,傅怀斐正站在月光下独自神伤,旁边还放着红酒与唱片机。
唱片机里一个黑人女歌手用独特沙哑的嗓音,唱着悲情哀怨的歌曲。
月光在傅怀斐身上铺下一片银白,他长发披散,脸色苍白憔悴,背影孤寂。
桑岩轻轻叫他,“先生。”
傅怀斐摇了摇头,“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永远也比不上小旬。”
桑岩走过来解释,“不是的,刚才我问过沈医生了,他说跟许先生是日久生情,您不是比许先生差,您是输在相处的时日上。”
傅怀斐摁停了唱片机,“真的吗?”
桑岩肯定道:“沈医生亲口承认的。”
傅怀斐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罢了,我跟亭州有缘无分,既然小旬喜欢,那就祝福他们吧。你准备一份礼物送给他们,告诉他们不必在意我,要好好在一起。”
桑岩满眼感动,“先生,您真是一个好舅舅。”
傅怀斐平和微笑,“毕竟是我唯一的外甥,我不疼他,又有谁疼呢?”
桑岩忽然想到什么,“对了先生,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傅怀斐以为就一两天,优雅地抿了一口酒,“好,是想休息吗?”
桑岩说,“不是,是进修。”
傅怀斐缓缓抬起头,“进修?”
觉得自己不合格的桑岩惭愧道:“我想再回管家学院进修两年……”
傅怀斐一个用力,把手里的水晶酒杯捏碎了,颤着声音问,“多久?”
看着傅怀斐血流不止的手,桑岩大惊失色,“先生您的手,我去拿医药箱。”
见桑岩走了,傅怀斐露出惊色,今天就要去进修了?好……好快啊!
他双眼一翻,啪地晕了过去。
听到动静的桑岩转过头,心脏剧烈一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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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怀斐颤颤地睁开眼睛,入目的就是挑高的天花板。
双眼焦距慢慢清晰,傅怀斐看到了沈亭州,他以为自己在做梦,把眼睛闭上了。
几秒钟后他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沈亭州,傅怀斐静了好几秒,第二次把眼睛闭上。
第二次
()睁开眼时,桑岩终于出现在视野里。
傅怀斐抬起手,用一种虚弱到只有气音的声音呼唤道:“小桑……”
桑岩赶紧握住他的手,眼睛红通通的,“先生,您说?”
沈亭州朝后让了让,给他们俩腾出了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