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州朝后让了让,给他们俩腾出了舞台。
傅怀斐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亭州了。”
桑岩赶忙回:“那不是梦,沈医生就在我旁边,您要见他吗?”
桑岩起身要挪地方,傅怀斐抓着他的手,桑岩回头看过来。
傅怀斐继续说,“我还做了一个梦,梦见你说要去进修,还要去两年。”
桑岩眼眶更红了,提醒道:“不是梦,先生,我真的打算去进修。”
傅怀斐闻言脑袋一歪,人又昏了过去。
桑岩瞳孔剧颤,“先生!沈医生,您快看看先生怎么了?”
沈亭州走过来,翻开了一下傅怀斐的眼皮,做了其他检查,“应该是情绪过激导致的。”
“小桑管家,可以请你帮忙给他做人工呼吸吗?”
桑岩是学过急救知识,心肺复苏跟人工呼吸都做得很标准,沈亭州觉得由他来更合适。
桑岩二话不说,开始给傅怀斐做人工呼吸。
沈亭州打开药箱,拿出维生素药物。
在桑岩的人工呼吸下,傅怀斐逐渐睁开了眼睛,他恍恍惚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桑岩,对方一会儿凑过来,一会儿离开,唇上热热麻麻的。
等傅怀斐清醒了一点,沈亭州喂给他维生素。
傅怀斐好像一点也不记得刚才的事,“亭州,你怎么在这里?”
沈亭州撒了一个善意的谎,“没事,来找小桑管家的。”
傅怀斐也没有怀疑,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垂着眼睛的样子,还真有几分病西施的感觉。
桑岩送沈亭州出来时,沈亭州叮嘱他,“傅先生现在不能受刺激,说话要注意一些。”
桑岩胡乱点头。
看桑岩已经慌了,沈亭州问他,“你知道要注意不能说什么吗?”
桑岩一脸茫然,傅怀斐虽然经常生病,但生病前他都会摆出很大的阵仗,告诉桑岩“我要生病了”。
这还是头一次毫无预兆地昏倒在地,桑岩现在已经吓得六神无主。
他想,他或许真的不是很好的管家,如果他父亲在这里,一定会很好解决这些问题的。
等先生好了,他一定得回学校重新进修,他太差劲了。
沈亭州却说,“最近别在他面前提你进修的事了。”
桑岩懵了,“啊?”
沈亭州实言相告,“他可能是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被刺激了。”
这么多年被桑岩周到地照顾着,对方突然就要走,还一走就是两年,傅怀斐不吓晕才怪。
陷入恐慌的桑岩没弄懂,但乖乖点头,“我、我知道了沈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