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考前的最后一个周末,曹老师注意到楚听乌拉开窗户,便问道:“准备去自然馆吗?”
楚听乌蹲在窗棱上,摆摆手:“不是,我有个考试,去考一下。”
怎么把考试说得像是出门吃一趟早饭似的?
曹老师感觉有些奇怪,便和还在睡觉的老婆说了一声,匆匆换上衣服下楼,然后他才得知:
“宠物沟通师?那不是骗人的吗?”
家里也养了宠物,所以他有时候能在社交媒体上刷到“宠物沟通师”,最著名的就是靠着一张照片看宠物的问题,然后看错了拒不退款——所以为什么要先付啊!
楚听乌点头:“就是因为大众认知中的宠物沟通师是‘骗子’形象,所以上面才出台了政策,规定这一行业也需要考证上岗。”
但是因为这一行比较偏门,所以这消息还没传出去。
训犬师,训猫师,训鸟师都是需要证件资格的,宠物沟通师则太过宽泛,最终被划分到了宠物训练师的一种分支职业中。
曹老师提议由他开车送楚听乌去考试场地,显然还是不太放心,担心学生是被骗了。
汽车停下时,曹老师上网查了查眼前部门的名字,这才略微放心。
而今天毕竟是要考试,楚听乌就没有带上五,她跟在曹老师身后推门进去,和前台说了自己的名字。
“楚听乌小姐是吗,您有预约,请跟我来吧。”
今天并不是统一考试,而是单独为楚听乌开设了职业资格考试通道而已,前台把他们带去到了负责人,那是位笑起来很温柔的女性,怀里抱着一只白猫。
白猫有一双蓝眼睛,他们进门时它抬头看了楚听乌一眼。
负责人和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便建议先简单聊聊:
“在考核之前,我认为应该先和你说一下什么是‘宠物沟通’。”
系统:“?”
楚听乌抬手,像是要调整自己的刘海,其实顺便把系统的问号给打掉了:“您说。”
负责人微笑:
“实际上,当一个新职业出现的时候,虽然它伴随着诈骗,也能看出用户们对这一职业提供的服务的确拥有需求——他们想要知道自己的宠物在想什么,但又并不想送宠物们去专门的学校接受训练。”
国内的猫猫学校和狗狗学校并不多,甚至寄养服务也不那么正规,可需求是无法遏制的。
“他们需要的恰好在这中间,不想宠物被训练掉野性,也不想宠物离开他们太久,但又想要拥有更加和谐的人宠关系,”负责人说,“比起沟通师,我认为这一工作更像是‘心理师’,是宠物的,也是主人的。”
她拍拍楚听乌的肩膀:“
王老师说你可以听懂猫咪的话,当然,我们都知道这只是一种夸张的说法——”
曹老师:“嗯……”
她继续说:“我相信,比起听懂语法之类的说法,你真正能做到的是理解宠物们的情绪,你很擅长这一点,进而综合情境,推测出它们的想法。”
负责人更相信科学的作用,她认为动物的情绪表达也拥有可量化的标准答案,她带着两人去了另一个房间,然后放下怀里的白猫:“这是我养的猫,它叫做安安。”
安安“喵”了一声,用尾巴去勾她的小腿。
这间房里有一些机器,负责人把安安放到台上,安安似乎知道要干什么了,乖巧地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