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沈安说完,孙喜望急忙忙的跳了出来。
“呵。
”看着孙喜望样子,沈安嗤笑出声,不紧不慢的继续问道:“粗麻布匹,与丝绸布匹可是一个价位?”
“这,这……”
孙喜望眼珠乱转间,半晌找不到反驳的借口,只得强词夺理:“二者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自然是不同价位,可那荣家所卖布匹与京城众布商的布匹是同一材质,为何价位相差甚远?”
“这就是我马上要说的了。
”沈安不急不缓的悠悠回了一句。
然后直接无视孙喜望,面向冯成贵道:“虽然荣家的布匹材质与其他家大同小异,但大人有所不知,荣家近期售卖的布匹,皆是紫色。
”
“紫色”两字才一出口,就吸引了冯成贵的目光。
在大梁,最为尊贵的颜色就是明黄色,明黄色之后便是以紫色为尊。
可长久以来,紫色布料晕染麻烦,一尺紫布,市面难寻。
久而久之,这紫色布料的价格也就上去了。
“要是真为紫色布料,贵上一些可以理解。
”冯成贵点点头。
荣家制作出紫色布料一事,冯成贵也有所耳闻,毕竟家中女眷都为七彩祥云疯狂了,嚷嚷着一定要抢到!
“大人,这布匹的珍稀程度不同,面向的客人也就不同,荣家面向的客人都是如大人这般,身份尊贵的,价钱自然要贵上些许。
”
“在下以为,这无甚太大问题。
”
“是这样。
”冯成贵深以为然点点头。
沈安这才转移目光,眼神从孙喜望身上略过,语气冷冷:“可孙家行为就不同了,他们这样做,怕是要操控物价啊。
”
“沈安,你不要血口喷人!”
孙喜望闻言,脸色顿时苍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