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摔了。”商诀嘱咐他。
“你瞧不起我?”郁绥很是不可置信地指了指地面:“就这么大点儿地,我还能摔了?!”
商诀瞥了眼走路歪七扭八、跌跌撞撞的郁绥,心想还真能。
但想归想,真要说出来,以现在这小祖宗的脾气,估计能当场跳上来咬他一口,于是商诀十分心安理得地哄骗他:“我怕我站不稳摔了。”
郁绥从头到脚把他打量了一遍,觉得他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对方一本正经的模样实在是太过好笑,商诀没忍住,偏过头,抬手挡住了自己的嘴,喉结滚了几下,还是溢出来一声闷笑。
郁绥刚迈出去步子,听到动静,又回过头来瞪他。
商诀见状,立刻整理好表情,努力将上扬的嘴角绷直,但眼睛里促狭的笑意却怎么也挡不住。
“这附近可能没有卫生间,你可能还要再憋一会儿。”商诀道。
郁绥一脑袋问号:“谁和你说我要上卫生间?”
商诀失言,觉得自己可能是误会了什么,闭上了嘴。好在郁绥醉的厉害,并没有和他多计较,而是径直跑回了刚才经过的那个小摊。
男生蹲下来,和坐在小板凳上的奶奶齐平,醉醺醺的狐狸眼透出几分别样的认真:“奶奶,很晚了,这附近一点儿也不安全,你该回家了。”
这片街区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太平,郁绥之前好几次都看到有地头蛇和混混拎着棍子来和附近摆摊的老人讨要保护费,不免有些担心。
老奶奶显然没想到这小伙子凑近是为了和她说这个,她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即眼睛染上笑意,眼角堆叠起的皱纹并不显苍老,而为她平添了几分和蔼与温柔来:“乖崽,奶奶卖完花儿就回去。”
她指了指框里的十多束花儿,语气和缓:“不然这花儿枯萎了,可就不好看了。”
郁绥皱了皱眉,脑子被酒精麻痹得有些迟钝,觉得阿婆说得很有道理,但又担心她再不回去,被这片街区的小混混骚扰。于是他慢吞吞地“啊”了声,又指了指筐里的花儿:“奶奶,一束花多少钱啊。”
“小的一束10元,大的一束20”奶奶指了指框里各色各样的花儿,笑眯眯地回复他。
竹筐里摆的花束造型都很精致,用了很漂亮的丝带和彩纸包裹整齐,一看就是人用心打理过的。
男生眯了下眼,直接将这些花一股脑抱了起来,站起身,拿出手机利落付了钱。
他的脸隐在大捧的花束之后,在里边翻翻找找了半天,才挑出了一束最新鲜的红玫瑰,抬头递给了面前的老人。
夜色下,郁绥的眼睛极亮,像是打翻的星子落在了眼底,却又有着少年的稚气,商诀站在他的身侧,垂落的眸光落到他的脸上,就见对
()方抿出了一个笑,因为醉酒,声音里还带着很重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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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诀看着他脸上明艳的笑容,怔了怔,实在是没有想到还有这种做法。
老人和郁绥推搡了半晌,最终抵不过郁绥的坚持,还是慢吞吞收了花儿,同意了早早回家。她手上拿着郁绥送给她的那束红玫瑰,眼眶微微湿润。
她卖了很久很久的花,每次都会笑眯眯地观察着这些收到花的女孩子脸上幸福的表情,并未她们感到开心。
可在她自己的人生里,却从来没有收到过这样的惊喜。
郁绥将玫瑰递过来时,她才明白,有时候,原来幸福也可以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