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一阵刺痛,顾辞的手像铁钳一般死死的扣住了我的下巴,捏得我骨头疼。
我发狠的瞪着他,他却视而不见,俯身亲上了我的唇。
双手被顾辞禁锢在头顶,他整个人压在我的身上我丝毫不能动弹。
在绝对面前,就连反抗都显得那么可笑。
顾辞想要撬开我的牙齿,我咬破了他的嘴唇,腥味在我和他的口中蔓延开来,他吃痛的抬起了头,目光更加凶狠了。
[顾辞,你不能……]
[我为什么不能,我们是合法夫妻,这是合法权益。]顾辞伸手去拉我外套拉链,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脱了他的束缚。
拼命去够我的衣服,却根本就是螳臂当车,顾辞抓起地上没来得及收拾的领带将我的双手绑了起来。
[我不愿意,你不能强迫我……]
哪怕是合法夫妻,我不愿意,他就不能逼迫我去做这种事。
但显然我低估了顾辞的无耻程度,他甚至满不在乎地说:[你可以去起诉我。]
[顾辞……不……]
不要碰我,不要用你刚碰过别人的身体碰我……恶心……
顾辞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也许和别人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只有对我的时候这么粗暴。
他压根没把我当过人,所以把他最禽兽的一面都展现在我面前。
他的唇撕咬着我的身体,他像一头野兽,发疯似的报复着我,我的反抗都是徒劳。
一边欺负我,一边喃喃低语:[冉冉,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不要离婚……]不知道为什么,顾辞的声音有些发抖,还带着一点哭腔,该哭的是我啊。
他到底是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这具他熟悉了的身体……
直到他酒精上头,慢慢昏睡过去,我才能到解脱。
现在已经是凌晨,我弓着身体将自己缩成一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下体撕裂的疼痛让我眼泪横流。
身边的人发泄完后沉沉睡去,均匀的呼吸洒在我的颈间,如同我们还相爱时每次事后一样。
可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瞪着顾辞,有那么一刻,我是真的很想一刀捅死他,反正我也要死了,他不是说这辈子不会离开我吗?
那不如跟我一切去死。
但我还是下不了手,不是我多爱他,只是我不想在死后还摆脱不了他,这辈子就够我受了。
下辈子别再让我遇见顾辞,永远不要。
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从顾辞家里出来时,外面的路灯都熄灭了,我裹着厚重的衣服站在小区门口不知道往哪里走。
好像没有一个地方能够接纳我。
朝着酒店方向慢慢挪去,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身体很痛,走不动了。
我抱着手臂蹲在路边,不禁可怜起自己来,[沈冉,你真是只可怜虫。]
车灯打在我的身上,有些刺眼,我扶着路灯杆慢慢起身打算往后退几步避开。车门却在这时打开,车上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