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主任,这件事情我们会回去调查,到时候会给你们一个答复的,来人,把尸体给我带回去!”
在会议室结束了和叶晨的虚以委蛇,余则成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此时余则成的心里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因为刚才传来的爆炸声和枪声,让余则成心神不宁。
余则成可以断定今晚发生的意外,一定跟我党有关,不知道刚才的爆炸有没有涉及到左蓝?翠萍去拦她是不是发生什么意外?
余则成试探着按照他跟翠萍约定好的信号,用自己办公室的电话,拨到了家里,在响过三声之后,直接挂断,电话响了三声就停止,翠萍要是到家的话,听到暗号,一定会第一时间给他回过来。
翠萍这边也是刚进家门不久,余则成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正在换睡衣,听到电话铃声响起,她扣子都没系周全,就从楼上跑了下来,守在电话机旁,听到三声响过之后,翠萍知道,余则成这是让自己给他回电话,最大的可能就是打听今晚的情况。
翠萍一个电话拨到了余则成的办公室,余则成心情忐忑的接起了电话,当听到是翠萍的声音后,余则成开口问道:
“这么晚了,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吗,还给我打电话?”
“放心,没什么事儿,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听到翠萍说没什么事儿,余则成松了一口气,这证明左蓝那边一切安全,虽然不知道爆炸和枪声从何而来,但是只要左蓝没事儿,那就证明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境地。余则成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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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那就好,我八点以后才能回去,你别睡啊,我没带钥匙。”
“知道,你回来路上当心啊,外面又爆炸又打枪的。”翠萍回道。
“瞎操心,不说了!”说完余则成挂断了电话。
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问候电话,即便是电讯室那边有人监听,看到这份监听记录,也不会有人能挑出什么理来,而余则成和翠萍就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完成了信息的交换。
挂断了电话之后,余则成这才把气儿喘匀,刚才听到爆炸声和枪声,他都快要紧张死了,唯恐左蓝出事儿,他用力的搓了把脸,看了看时间,已经到八点了,去跟叶晨请示一下,他就准备回家了。
李涯带着人回到天津站的时候黑着个脸,对着手下人吩咐道:
“把尸体送到法医室,所有人都去会议室等我!”
李涯进到站长办公室的时候,叶晨这边正在打电话,看了他一眼,也没理会,继续跟电话的另一头解释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叶晨捂着话筒对李涯说道:
“红党那边对重庆总部提出了严正抗议,说天津站行动队的人对天津红党军调驻地,商券会馆实施了袭击,你自己来跟毛局解释吧!”
李涯的脸色一苦,他知道这口锅肯定会扣到自己头上,可是他没想过会这么快,自己这边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儿,红党那边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余则成敲了敲门进屋的时候,就见李涯正打着电话,被电话的另一头骂的跟狗似的,余则成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叶晨,指了指门外,意思是我要不要先回避一下?
叶晨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这时李涯也挂断了电话,他从裤兜里掏出手帕,擦了擦头上渗出来的汗,这时就见陆桥山敲了敲门,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众人都在,他微微点头示意,然后对着叶晨汇报道:
“站长,警察局来电,红党军调驻地,商券会馆门口发生了武装袭击,有人用手榴弹对商券会馆进行投掷,凶手被当场击毙,红党那边没有人员伤亡,警察局那边说,李队长把尸体带回来了,他们希望李队长去做个笔录,或者形成一份书面材料,进行备桉。”
余则成听到消息之后也是一愣,然而身为一名特勤的机敏,让他突然意识到情况对我方是有利的,这种情况下,左蓝自然是不可能去赴马太太的约,李涯针对左蓝的诱捕也正式宣告破产。余则成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李涯,然后有些迷茫的问道:
“李队长,凶手的身份确认了吗?”
这时屋内的三人,也把目光聚焦在李涯的身上,李涯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回道:
“确认了,动手的人是行动队在商券会馆外进行监视的段平,也不知道这个王八蛋,得了什么失心疯了,我怀疑他的背后有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