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动手的人是行动队在商券会馆外进行监视的段平,也不知道这个王八蛋,得了什么失心疯了,我怀疑他的背后有人指使。”
屋里的的人都是老油条,余则成和陆桥山此时都意识到了李涯要倒大霉了,白天的时候他有多意气风发,此时就有多垂头丧气。陆桥山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了,因为能看到自己的竞争对手倒大霉,不管怎么说都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儿。
叶晨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来,对着众人说道:
“走吧李队长,带着我们大家去看看,看看死去的段平,能不能告诉我们什么线索?又是受了谁的指使?”
余则成轻咳了一声,然后对着李涯问道:
“站长,我就不去了,我没带钥匙,翠萍还在家没睡觉等着我呢。李队长,我现在可以离开这栋楼了吗?”
李涯笑得比哭还难看,表情不自然的说道:
“哦,当然,八点钟已经过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余则成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因为李涯针对自己和左蓝的计划破产,而且还偷鸡不成蚀把米,背上了破坏军调的罪名,虽然他新晋行动队队长,可是段平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人,他有脱不开的干系。
不过余则成的心里也画了个弧,因为今晚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这个段平出现的太过突然,好端端的他又怎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呢?这让余则成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不管怎么说,结果总还是好的,反正倒霉的又不是自己。今天晚上回去,总算是能睡个安稳觉了……
此时躺在床上的左蓝,也是满腹的狐疑,今晚发生的事情太过蹊跷,那张突然出现的纸条,代表这件事情是有人刻意的安排,左蓝现在担心的是,用手榴弹袭击驻地,制造混乱的段平,到底是不是我们自己人?如果是自己人的话,那乌龙可就大了,这是在用生命往天津站头上扣屎盆子啊。
左蓝左思右想之后,爬起身叫来了报务员,在这里打电话是不安全的,因为整个驻地的电话,都被敌人进行了监听,她让报务员用暗码将今晚的事情对上级做了汇报,最后请求确认段平的真实身份。
在北京军调小组的“峡公”也收到了消息,他让社会部和边保的人对密派进行了细致的查找,确认了这个段平跟我党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峡公”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古怪了起来,因为今晚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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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峡公”随即想起了下面的人提到的,左蓝吞的那张纸条,这件事情分明是有人在故意而为之,这个段平如今看来就是个被放弃的死士。而现在在天津站的我地下党同志,除了明面上的“深海”余则成以外,就剩下自己的那位老友了,这件事会是他的手笔吗?
李涯快被这件事给恶心坏了,自己踌躇满志的来到天津站,本打算建功立业来着,谁知道会碰到这么糟心的事情,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越想越气,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李涯喊了一声“请进!”。
只见一个特务拿着一份文档走了进来,对着李涯说道:
“李队长,这是法医室那边送来的尸检报告。”
李涯翻开尸检报告,在得知段平是肺痨晚期,即便是没有这次的变故,他也没几天好活的时候,李涯更气了,这分明就是有人在故意针对自己,这个人是谁呢?站长还是余则成,或者是陆桥山?
李涯思索了片刻后,对着手下的特务吩咐道:
“这个段平这么严重的疾病,在天津卫的各大医院,肯定会有他的个人病历,把它给我找出来。还有,按照常理,这么严重的肺痨病人,不是应该隔离等死了吗?他怎么还会留在咱们行动队?”
这时就见特务轻咳了两声,然后说道:
“李队长,段平患肺痨这件事,在天津站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当初还是情报处的陆主任出面,去陆军医院给他做的担保,而且把他安排在了晚班,监视红党军调驻地的动向。”
李涯的眉毛一挑,陆桥山?我没对你下手,你反倒给我玩幺蛾子,这是在拿我当软柿子捏吗?咱俩的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既然如此,那就过过招吧……
余则成一大早过来上班,刚进走廊,就发现一个特务,手里抱着一沓文件,驻足在自己办公室的门口,在那里敲门,余则成开口问道:
“你找我什么事儿?”
特务在看到余则成后,抱着文件走过来,开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