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吃里扒外?我看……”
还没等李涯继续发飙,叶晨把他给叫住了,低声喝道:
“行了,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你们就这样互相猜忌?”
叶晨是在敲打李涯,没有证据的话,你是动不了陆桥山的,他背后站的人你不清楚还是我不清楚?那是郑耀全!虽说跟毛齐五的博弈中棋差一招,可是那也是在总部坐镇的实权派,想动他的人,就得拿出实打实的证据来。
李涯瞬间心领神会,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叶晨轻声说道:
“站长,我可不是猜忌。我在龙华大酒店的一层酒廊里,见到了稽查队七分队队长陆玉喜,就顺便把他请了回来,来啊,把人给我带上来!”
坏了!陆桥山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这下他没办法为自己开脱了,稽查队的那群酒囊饭袋,遇到保密局的人,那可是瞬间麻爪的,因为他们说白了也就是一群杂牌部队下属的调查单位,想要抗拒保密局的抓捕,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李涯行动队的手下,把殴打的浑身是伤的陆玉喜给带进了会议室,这时李涯对着陆玉喜说道:
“说吧,把刚才在审讯室说的话再说一遍。”
陆玉喜看到了李涯身后的陆桥山,他这时瞬间就给自己翻了供,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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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也没说,你们这是在严刑逼供!”
李涯哂笑了一声,扯了两下陆玉喜松松垮垮的领带,然后说道:
“呵呵,没看出来啊,还真给你山哥涨脸啊!”
陆玉喜和陆桥山此时都是一惊,因为“山哥”这个称谓,是陆玉喜背地里对陆桥山的称呼,陆桥山是陆玉喜没出五服的堂哥,再加上在保密局天津站身居高位,所以陆玉喜对陆桥山一直都很尊敬,只是这个称呼李涯是怎么知道的?
联想到这次李涯早到龙华大酒店半个小时,陆玉喜和陆桥山的心里都有了猜测,他们被李涯给监视和监听了,坏菜了!
这时只见李涯打了一个响指,一个穿着格子西装的男子,捧着一台录音设备从外面走了进来,陆桥山看到那名男子,顿时变得脸色惨白,因为他认出来了,这是在福运茶楼,自己隔壁房间里,和一名女子调情的男人。
叶晨看着面前的录音设备,静等李涯的解释,李涯开口说道:
“站长,这是我的人在福运茶楼录下的声音。”
说着,李涯按下了播放按钮,陆玉喜和陆桥山的对话清晰的飘荡在会议室里,叶晨耐人寻味的看着他,至于余则成,则是满脸的惊诧。叶晨指着录音设备,对着陆桥山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儿?给我个解释吧?”
陆桥山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吐沫,然后有些结巴的说道:
“站长,编的……这是编的,这是对我的陷害!”
叶晨没有说话,而是从桌上拿起了刚才李涯拍在上面的马牌橹子,摆弄了两下,检查了一下弹仓,然后推上,打开了保险,站起身来,直接把枪口顶在了陆玉喜的下巴上,然后说道:
“我只要一扣动扳机,子弹会从你的下巴,途经你的口腔,直穿你的上颚堂,子弹会旋转着进入你的大脑,把你的脑子搅成一团浆湖的同时,从你的天灵盖飞出去。都说人的天灵盖是人体最硬的骨头,我有些不大相信,要不咱们试一试?说吧,录音里的内容,是真的还是假的?”
叶晨平澹的表情,仿佛在描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语气里没有一丝感情波动。陆玉喜感受着顶在下颌的枪口,死亡近在眼前,他再也蚌埠住了,他剧烈的喘息着,随即就感觉到裤腿子一热,紧接着一股尿骚味漫布着会议室里。陆玉喜紧张的说道:
“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叶晨没想到这个家伙的心理素质这么差,有些嫌弃的掩住了口鼻,然后来到了陆桥山的跟前,同样用枪口顶在陆桥山的下巴上,然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