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恭亲王府,实则是姓‘俞’……”
“姓俞啊……”苏婳喃喃出声,突然有些不知口中的杏儿滋味。
俞风、俞雨,以及偶尔听二人提到俞雷、俞电,都是姓俞。
她最初见到他们时,便觉得奇怪,为何他的属下不是同他一个姓,反而都是统一的‘俞’姓。
她知道萧陈氏不是萧锦寒亲生母亲后,第一反应以为是后娘,可转而仔细去想想,萧忠虽然长相不俗,却是与萧锦寒外貌没一点相似之处,反倒是萧锦炎,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萧忠的孩子。
再者说,萧忠尽管对两个儿子都不亲,却是从未遗弃心智不健全的萧锦炎,反倒给他挑了个不错的儿媳。
而对萧锦寒,却是八岁送战场,腿瘸后断亲,又找个接连死过数任丈夫的三嫁之女上门入赘,这一桩桩的事,无一不是将他往火坑里推。
原来,他根本不是老萧家的儿子。
而是恭亲王府流落在外的孩子。
这也终于能解释,为何他一出手就是清水县、汤山府城里价值千金的酒楼,为何当时高衙役在麻辣烫摊子上闹事是上午才发生的,他下晌就能拿来更名的地契,为何给她的木牌上刻着‘俞’字,而这木牌还能号令整个大禹乃至南疆、西戎国内的俞家据点。
这个男人,真是藏的太深了。
只是,如果萧锦寒当真是恭亲王府流落在外的孩子,当年又为何会跟着萧忠夫妻俩从北地逃荒至上河村?如今既然同恭亲王府取得联系,又为何一直囿于在小村子里?
同苏婳一样震惊的,还有苏大虎。
别人都只以为这处酒楼是租的,可他却十分清楚,这根本就是萧锦寒送的。
可他当时也只以为,是萧锦寒在军营里所得后置办的产业,是个有实权的将领。
却从未料到,竟然能和恭亲王府扯上关系。
在大禹朝,王侯的世袭绝大多数都有次数限制,而且,承袭一次,继承者的爵位便削弱一级,唯有这恭亲王府,是一个例外,世世代代永远是恭亲王。
他们同这世袭罔替的王府之间,相差的实在太远了。
若只是普通的富贵人家,他寒窗苦读考功名,待金榜题名就能给婳儿撑腰,可这对面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府……
从自家老娘最近的态势来看,明显就是当萧锦寒是预备女婿在相处,而婳儿对萧锦寒,也不是完全没心。
苏大虎越想越纠结,转而又忍不住暗暗庆幸,幸好婳儿一开始就将这个酒楼的事保密,不然,不知又得掀起多少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