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跟我详细说说怎么回事——”
谢沉胥脱下身上外袍,扔给翟墨,带着平阳往府内快步走。
他心中既担忧江凝,又怕平阳支撑不住,唯有先安抚她,让她将事情前因后果说清楚,他才好着手去找江凝。
平阳边抹着泪边同他说起弘华寺的事,说到最后谢沉胥让采荷赶紧扶着平阳下去歇息,他则起身从世子府离开。
“世子,咱们是不是要到弘华寺去?”
翟墨边给他披上外袍边问。
“弘华寺有陆谦在追踪,咱们此刻过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先进宫去——”
谢沉胥目光沉着,好似已经想到破解之法。
“是——”
翟墨未敢耽搁,替他备好轿辇往皇宫赶去。
朝上,谢沉胥如同往日一般,听着北椋臣子们上奏折,好似并无任何异常。
只是有个人,他今日格外注意。
便是之前和魏向贤走得忽远忽近的户部尚书赵廷,在魏向贤出事之前,他同魏向贤十分交好,魏向贤出事后,他立刻将与这个人的关系撇开得一干二净。
在大部分人看来他这是过河拆桥,也有不少人认为他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则对外说自己不知道魏向贤对北椋皇室有二心,待他暴露真面目后才看清他的为人。
虽然有不少臣子知道这只是他八面玲珑的说辞,可他在户部多年,将户部打理得很是出色,即便知道他说的是假话,可他在户部做出的功绩却是不容置喙,人们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谢沉胥听陆谦提过不止一次没查到魏向贤党羽的事,原先他们都以为魏向贤的党羽不敢再待在朝堂中,是以从未将注意力放在朝堂上。
如今仔细想来,他们一直查不到的原因,便是因为他们没将目标放到朝堂之上。
“派人跟踪赵廷,别让他发现——”
下朝后,谢沉胥低声吩咐翟墨。
“是——”
翟墨悄然下去准备。
而谢沉胥则坐在御书房内,气定神闲批阅奏折,宫内的宫人们来来往往,都能看到他坐在御书房内忙活。
傍晚时分,回到世子府上,翟墨告诉谢沉胥,赵廷下了早朝后一直待在府上,并未有任何可疑行径,也未见到他接触过任何可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