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回到世子府上,翟墨告诉谢沉胥,赵廷下了早朝后一直待在府上,并未有任何可疑行径,也未见到他接触过任何可疑人物。
“他兴许也在提防我们。”
谢沉胥手指节轻轻敲响桌沿,似是在想对策。
“那咱们可是要继续等下去?”
翟墨拿捏不准。
“不了,他能等得了,咱们却不能就这么等下去——”
事情发生已经过去一整日,陆谦还未派人带回消息,便是他那边还没有眉目。
谢沉胥仔细想了想,开口道:“明日他进宫上早朝时,你让人故意泄露行踪,说我们已经发现阿凝和陵儿藏身的地方,要立刻离开北椋都城去救他们。”
“属下这就下去准备——”
翟墨说完,赶忙退下去着手布置。
第二日上早朝前,翟墨依着谢沉胥的嘱咐,故意将他们去解救江凝和魏弗陵的消息泄露给赵廷。
整个早朝,赵廷的眼神都有些飘忽不定,下了早朝后,他寻来身边的侍从低语几句,便见到那侍从悄然离开。
谢沉胥让翟墨换上自己身上锦袍,同往日一般佯装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
宫人们经过御书房时,只能看到里面有人在批阅奏折,却看不清那人的面庞。
是以,人们尚以为谢沉胥仍在里面批阅奏折,未离开过半步。
赵廷身边的侍从离开北椋都城后,便直直往弘华寺方向而去,只是在快到弘华寺前拐了个弯,到弘华寺山脚下的乾安镇去了。
谢沉胥紧随其后,生怕将人跟丢而与江凝擦肩而过。
彼时的江凝心中默默数着时日,她知道过了今日那些贼子口中的主公还未带消息过来,她便没命离开这。
可偏偏她尝试了好几回,尚找不到给陆谦他们留下踪迹的法子。
每次魏弗陵哭闹不止时,那两个刺客便将他丢给江凝哄,等到今日还未等来消息,他们极有可能会将魏弗陵带走,紧接着解决掉她这个烫手山芋。
正当江凝愁眉莫展之际,外面突然传来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