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这祖宗手杵累了,索性一下子压到宁清歌身上,娴熟地埋到对方脖颈,开始逃避。
反正她受伤这段时间,都是趴在宁清歌身上睡的,起初还有些羞窘,趴多了就变得坦然。
宁清歌也不说她一声,反倒抬手覆在对方脊背,从上往下地抚过,无声安慰。
“宁清歌你怎么不说话?”
分明是她先压下来,现在反倒还要抱怨对方不理会自己。
宁清歌无奈,偏过头,亲了下对方的脑袋,哄道:“我只是在想怎么说。”
盛拾月伸手戳她肩膀,开始批评:“就是你们这些当官的不作为,让一堆龌龊蛀虫抓到可乘之机,让一群无辜的孩子受这样的委屈。”
“明明是你们该处理的问题,关我这个花天酒地的纨绔什么事?怎么就烦到我脑袋上了?”
指尖不停地戳,硬生生在衣衫布料上戳出一个个小凹坑。
被批评的小丞相不出一言反驳,仍由纨绔大人抱怨。
实际又怎么能怪她,丞相大人真正入朝时间不长,前头位卑权低,风言风语不断,她一边应付着一边还得证明自己的努力,站稳脚跟后,更是日日忙碌,不然也不会在短短时间内就得如此名声。
可即便她再努力,朝廷也不是她一人的朝廷,一堆人精扎堆在一块,谁知道里头会出什么人?
再加之官官相护,上下勾结,即便有人看出些许端倪,想要去仔细调查,也会被这些人密不透风的谎言给忽悠过去,心有疑惑却查不到真正的龌龊。
若不是有人逃出,又意外撞见金夫人等人,这事不知什么时候才会爆出来。
直到宁清歌觉得对方有些解气了,才抓住对方手指,温声认错:“这事确实是我的过错,不知朝中还有这种人。”
盛拾月哼了声,又道:“你现在知道也不迟。”
宁清歌好脾气地问:“那殿下想怎么做?”
此事牵扯众多,即便是她也不敢轻举妄动,甚至困于身份,连亲自调查都不敢,一旦被人察觉,恐怕立马就会有大批人拦在她面前,用各种事情阻挡她,并快速销毁一切证据。
而且她也……
宁清歌眼神中有暗色一闪而过,无声落在盛拾月身上,现在才读书骑射,始终太迟太慢,这事倒是个不错的契机。
盛拾月闻言,一下子陷入沉默。
宁清歌也不催她,缓慢抚着对方脊背。
雨声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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