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范东明果然带着杨盈他们去了永安塔见梧帝。
目送着礼王殿下的车驾消失在街角,余清苒从门口缩回个脑袋,背着手向两个弟弟比出了“OK”的手势。
“可惜我的伤还没恢复彻底。”柴明不甘心地鼓了鼓脸,“否则就能跟我哥他们一起去了。”
余清苒义正词严:“不,你还是留下来陪元禄吧,你看他紧张得都快同手同脚了。”
可不嘛,自打一大早接到代清浅说自己找到了法子的消息以后,他们的小元禄都魂不守舍到快把早饭的酱香饼夹进鼻孔里了。
“元禄,元禄?”
喊了好几声也没听到一脸神游天外状的好兄弟回答,柴明眼珠一转,突然萌生了个极其不厚道的主意:“殿下,你怎么回来了?”
这招极其管用,原本还在跟桌上那碗都快冰了的粥大眼瞪小眼的元禄瞬间回神:“殿,殿下?!”
柴明:……
他就知道自己这波直觉没错。
两人年纪相仿,在六道堂任职的时候也没少打交道,柴明调侃起好兄弟来便是毫不留情:“得,人才刚走呢就望眼欲穿了,可别是魂已经跟着飞出去了吧?”
“柴,柴大哥你说什么呢……”
“我说啊——”
余清苒:“……阿明,回屋吃药了。”
“好的嫂嫂。”
嫂嫂一声呼唤,原本还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柴明顿时安静闭麦。
“浅姨!”生怕战斗力比柴大哥还要彪悍的清苒姐亲自下场八卦吃瓜,元禄果断扔下喝了一半的粥,小跑着蹿到了刚进院门的代清浅身旁。
“……?”
长辈面前也不好再没大没小地造次,余清苒便只能紧跟着凑过去,乖乖喊了声“师叔”。
“这孩子……”
代清浅虽然眼下挂了一层不易察觉的淡淡乌青,看上去也有些熬夜过后的疲惫,但眼瞅着晚辈们活力十足的模样,到底还是忍俊不禁地伸手摸了摸元禄的脑袋:
“别闹了,进去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