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钱昭的神情依旧不见笑意,余清苒索性直接将自己的掌心与他的紧紧相贴在了一起。
“我跟你讲。”她晃了晃他们十指相扣的手,做了个极其浮夸的凶狠表情,“你要是也学李隼那老登给我整一出消失的她,我肯定饶不了你。”
“什么消失的她?”钱昭这才被转移了注意力。
“就是,要是以后别人说‘钱都尉你夫人怎么姿色平平的’‘哥们给你送个美人儿,保准国色天香’之类的,你可不能真换了啊。”
绘声绘色地讲了遍电影里何非与李木子的故事,又搬出了自己曾经看到的各类杀妻案头头是道地分析了一遍,余清苒一推不存在的眼镜,义正词严做出最后总结:
“综上所述,这种事情无论是出于法律还是道德都是极其丧尽天良的行为,请钱都尉不要拿大梧律法开玩笑。
“违法铸成终身悔,守法伴你一世安,学法守法运用法,利己利人利大家,我们一定要做遵纪守法明礼诚信的新时代新公民,知道不?”
“……?”
怎么都已经互通心意这么久了,她好像还是在怕自己随时会对她动用那把昆吾?
先前不管是多么凶神恶煞的宵小之徒,都没有对那把刀如此畏惧过啊?
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来回应她严肃得好像下一秒就要去参加科举的表情,钱昭哭笑不得地看了她半晌,最终还是忍俊不禁地点了点头。
“那睡觉吧。”晚些时候还要再去看看任如意的状况,余清苒打了个长长地哈欠,将手重新缩回了自己的被子里。
钱昭却忽然又一次轻声开了口:“……没有姿色平平。”
“嗳?什么?什么姿色平平?”
“你。”
反客为主地将她的手重新捉回了自己的掌心,钱昭低垂着眼睫,几乎不敢抬眼去看她的表情:“我的意思是说,你没有姿色平平。
“很……咳,很好看。”
不知是不是因为从未这样直白地夸过人,又或许是因为对于母胎solo来说这还是第一次对着喜欢的姑娘打直球,脸皮极薄的钱都尉只是生涩地道了这么一句,便又迅速噤了声。
被一记直球打得当场愣在原地的余清苒:……妈耶。
好好好,老钱同志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她余大锤甘拜下风。
不过有一说一,单看同样高攻低防这一点,她跟钱昭还挺像……
认命地伸出指尖在他掌心里挠了挠,余清苒调整了个舒服的睡姿,一本正经地将被子拉到了下巴上:
“知道啦,我们阿昭也好看,特别特别好看,快睡吧~”
“睡吧。”钱昭却是起身坐在了她床边,顺带着将温热的掌心覆在了她的眼上,“晚些时候叫你。”
“你怎么不睡啊,不困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