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殷是何人?”阿坨凑过去问黎若宝,黎若宝又一次在树下睡着了“什么啊殷?”
“你梦里喊的。”阿坨听了有一阵,她含糊地叫了好些阿坨从未听过的名字。
“记不得了,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只记得前面的一些,都是零碎。后面的,更记不得了。梦里那些人,都是奇装异服。说着奇怪的话,还有很多小孩子。可说了什么,我忘了。”黎若宝记不起后半段在孤儿院外遇到头儿的事,梦里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很陌生。
阿坨一如往日安慰她“算了,你都失忆了,梦里的记不得也是正常,别想了。”
黎若宝靠坐在树干边上,从她失忆至今,一晃七年过去了,外面也不知是何光景,自阿坨来了之后,她枯燥的日子也算有了生机,逃走的想法,也无以往强烈了。
反观阿坨,越发焦躁,整日把自己锁在房中,今日好些,终于肯出来透透气了。
用了晚膳后,他又回房把自己锁起来了,她也不知是怎么了,便由他去了。
阿坨重重复复写了好几次,最终才满意地放下笔。他这才折好书信,与写给丘壁的家书放在一起,想起信里的内容又觉激动。
那是阿坨斟酌已久才下笔的:
每次想当面与你说,可总是说不出口。与你虽熟,可也就是太熟了。那句姐姐始终难以启齿。
我本名黎白苏,丘垚本名黎白薇,是娘给我们取的,爹是安王,我不愿承认是他,可又不得不不认。因为那样,你才是我的姐姐。
老天早就把我送到你身边了,我们都不知。回家,我们一起回家。
字虽不多,可饱含了阿坨的真情实感。他也写过很长的信件,但仔细一看,又觉词不达意,还是撕了。
他之所以决定坦白,是因见过九方平。九方平得知九方墨将要出征,便盘算着送走黎若宝姐弟。在守卫松懈时,便与阿坨取得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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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准备告诉他黎若宝失忆一事的缘由。
阿坨怀疑过宫里的每一样东西,试过搬走所有花草,也试过检查黎若宝衣物,更让黎若宝饿了三日肚子,可一无所获。她的记忆似是被吞噬了一般,寻不回来。
直到九方平说有办法,还可以助他们逃走,阿坨才有了希望,他从未怀疑过。因为他这几年间,他也感觉到九方平与九方墨之间有着别样的关系。他才信了九方平,没有怀疑她的动机。
也许是关的太久了,始终未见过妻女,逃跑心切,急于恢复黎若宝记忆心切,没有深究过九方平这个人。
那一夜,在有心人的帮助下,阿坨坦然赴约,带着希翼。
当九方黔告诉他黎若宝恢复记忆的方法时,他震惊了,竟是那般简单,他也从未想过?
可随秘密而来的,是一把刀。贯穿心脉的刀,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九方平得手了,杀了黎若宝的弟弟。
等阿坨断气,她便翻找着他身上,发现了一个信封,正要打开一只恶狼便扑了出来。
“死东西,滚开!”她想从它口中拿走信件,但黎归离却紧紧咬住一角,一人一狼争抢之际,黎归离咬下一片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九方平费力抢回来的信件还算完整,看完后便烧毁了。
她畅快啊,她不快活,黎若宝也别想快活,她会赶她出王宫,让九方墨永远也找不到她,但也不会让黎若宝回家。
因为她要慢慢折磨黎若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