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公仇称可能早就有所察觉,只是不知如何言说,于是从侧面提醒:“君侯的担忧,或许与袁术并无太大关联。”
“是啊!”孙坚一拍大腿,道:“袁术身为贵族公子,不过是仰仗家族余荫,不足为惧。
我所担心的是我们的根基啊,虽然荆州六郡皆是我们的人,但却缺少一个主持事务之人!
他们各自为政,一旦荆南六郡出现问题,定然会被逐个击破。
我们的根基也就不复存在了。”
公仇称点点头,道:“确实令人忧心,不过,目前也没有强大的敌手。只要我军大获全胜则无妨。”
“败,我怎可能败!”孙坚深吸一口气,“但是来此,我们不过是谋求一些声名和功绩,如此天下人才会知晓我孙文台的名声。
虽然如此说,但我i还是担忧不已。
毕竟若是后方根基没了,我即便攻下雒阳又有何用?
长史,你必须返回南郡了,荆南六郡之事就交予你了,我孙某人的性命也交予你了!”
“君侯说哪里话!”公仇称还在客套。
孙坚已然虎躯一震,跪了下去:“某是认真的!”
公仇称大吃一惊,也赶忙跪了下去:“君侯大义,仇称无以为报,唯有一死才能报答。”
“长史,快快请起!”
“君侯不起,实在折煞吾也!”
闻言,孙坚只得扶着公仇称站了起来。
公仇称道:“君侯,我们既然来到了这里,回去并非易事。”
“长史,这是何意?”
“君侯,难道袁术对荆南六郡就没有觊觎之心么?”
“他敢!”
“表面上定然不敢,但私下绝对会有小动作,所以我此次回去,必须要寻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大张旗鼓地回去才行。”
“长史的意思是?”
“明日,君侯可以以粮草不足为由头,派我带兵回江陵去催促军粮。
并在城外召集官属,设帐饮酒,为我送行!
如此我方能光明正大地带兵返回南郡啊。若是袁术过问,也好再催他们多给一些粮草。”
“是啊,他粮草给得充足,我又怎会分兵回去催促和押运粮草呢!”孙坚哈哈大笑,“此计甚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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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在即,无论是孙坚,还是袁术,他们考虑的似乎都不是军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