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回从包里拿出一份报告给楚昭看,楚昭翻了两页,忽然反应过来街角那个背影像谁。
——靳惟笙。
他跟靳惟笙不算太熟,主要因为抚养他长大的舅舅不喜欢靳家满身铜臭不许他跟靳惟笙多接触,温教授的一部分试验项目是锦时出资资助,之前为了调查温教授的事情不得不跟靳惟笙打了几天交道,然后在不知情的时候告诉靳惟笙许方思还活着。
直接翻到最后,报告上最后写着药物作用,密密麻麻的专业术语总结一下就是对治疗精神失常有效果,有几率致失忆或记忆错乱,作用有滞后性,建议剂量小时单位。
“你给他打了多少?”楚昭问。
“三天,四针。”向回收回报告,“但是减了剂量——他现在怎么样?”
楚昭摇头:“我没见过他。”
楚昭喝了酒向回送他,向回的车停在后门,楚昭经过楼梯从正门出来,一楼的舞会已经开始了,路过人群的时候不时有人对楚昭吹口哨,他没心情,目不斜视往外走,在门口等车的时候还在摩挲口袋里的u盘,同时宁岩的话不时出现在脑海。
楚昭有点晕,兴许太久没喝酒,低度也有些上头。
再有一个月温教授就能无罪释放——如果那份交流材料没问题的话。
为温教授辨证的那份无罪证明里面,研究成果那部分的证明材料正是他提供的,但是现在,推翻那份材料的证据就在他的口袋里。
他低头靠在路灯杆上思索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想来想去觉得头痛欲裂,尤其宁岩嘲弄的表情不时出现在眼前,只顾着揉捏眉心,没注意到有人靠近,等反应过来,已经被按着肩膀推到了墙上。
扑面而来一股汗水混着尘土的气息,跟纸醉金迷的酒吧格格不入,楚昭吓了一跳,抬头发现是还穿着作战服的宁岩。
“又来觅食?”
上次订婚宴楚昭主动挑逗他没理会,前几天楚昭在研究中心用了过期抑制剂差点酿成事故,不得已给了他一个临时标记,距离那天过去才多久就迫不及待出来找人了?
宁岩蹙眉盯着他,手上翻看颈环的动作丝毫不客气,翻开发现里面贴着阻隔贴,贴纸下面的牙印结痂了,楚昭乖得反常,他动作冒犯也没炸毛,反而有几分令人惊奇的愁绪。
“宁岩。”见来人是宁岩,楚昭松了一口气,旋即想到身上带的东西,握着u盘的手心霎时出了一层粘腻的汗水,宁岩敏锐察觉:“手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