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无可奈何,但也算另辟蹊径一道偏方,席舟那点泛酸的不高兴奇迹般被治愈。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小随同学?”
温随以一种9的视线差挑眼瞥他,“早说你想在外面吃,早就陪你去了。”
“是……”席舟笑中带叹。
“下次再不高兴,直接说。”
“好……”从善如流。
不知不觉,小朋友那少将军的风范显山露水,但总有人甘之如饴,乐在其中。
温随转过身,将爪子放下。
席舟以为他是要回去睡觉了,可温随却没立刻走开,而是语调悠悠、不明含义地说了句,“其实我知道。”
知道?席舟愣了愣。知道……什么?
温随回到房间,背靠房门。
就在刚才,心头的重量奇异地微微松动了一下,好像此刻窗帘摇曳,被风吹开一条小缝隙,忽然就有月光洒进。
他知道得是不多,但至少有一个词在那范围之内,它被叫作——关心则乱。
三天后,温随膝盖好了些,跟席舟商量买东西去看望袁锰。
袁妈妈早早开门迎客,“小随,快进来,不用换鞋啦!”
看到温随身后大包小包的席舟,更加笑眯了眼睛,“小随哥哥也来了呀,欢迎欢迎。”
不怪乎她这样,像温随和席舟,分别代表最受长辈喜欢的两种典范。
进屋后聊了个开头,温随就提到帮袁锰补习的事。
没想到袁锰这两天在家好吃好喝,竟然把自己起的兴忘到九霄云外,估计他当时也就被爸妈碎碎念刺激,才信口那么一说。
“补课这事儿吧……”袁锰面露难色。
袁爸爸横眉竖目,“怎么人家愿意给你补课,你还吃亏了咋的?”
“不是啊爸。”袁锰辩解,袁妈妈瞪了一眼他爸,笑着转向温随。
“小随,阿姨感谢你有这份儿心,不过你也忙,这个暑假本来就短,你还是多安排自己的事,另外呢我们过几天会回东北他爷爷奶奶家去,所以……”
所以纠结那么久,最后还是按最初计划,仍然去曼城参加公开赛。
回去的路上,温随感觉席舟心情明显不一样。
他问他,“这么高兴?”就因为公开赛?
席舟也觉得自己真是……
越活越退步,一把年纪竟然像个毛头小子,不止乱吃醋,还吃白醋。
以后可不能这么楞头楞脑的了,好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