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羚罪不至死——她确实无法真正撇清干系的,但,不至于要拿命来抵罪。
“不过,你一个分神修士,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这自信与不自信,或许,是用反了地方罢!”
舒羚是前代宗务殿殿主。
是合体修士之中顶尖的那一拨。
分神想要战胜合体可以,战胜她这样的,却是不能。
不过舒羚也不算怀疑丁燃的能力;分神修士的能力不太够,但若算上一个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暂时更改了一地地脉的地脉师的能力呢?
算上此地的阵法和地脉呢?
剑光撕裂星穹,金、蓝、红的灵光将星子一一击碎。
舒羚倒在地上,胸前是一道穿心而过的血色剑痕。
她尚能言语:“后生可畏啊
“你会放过舒家吗?”
丁燃在一边盘膝坐下:“不会。”
“舒家人,总不会全牵涉到这些事里来。”
“你早日出手整顿惩戒,也何至于今日来和我谈这些。”
“哈,你说的很是。”舒羚叹息一声。
她感觉到,那丝由伤口透入她体内的剑痕,即将击穿最后的屏障,探入识海毁灭她的元神。
“你今日来,想必不是你一人的意思。”
“不,是我一人所想所为。”
“我不信。”舒羚轻轻笑了,“黑脸唱得久了,或许是已经入戏,走不出来了?”
丁燃没说什么。
“我之前在仙宗宗务殿,还有后来
“这么多年,对仙宗多有功劳在,而后续舒家的不稳定,我也拿这一命抵了、平了我不在,舒家那些人再难有什么动作。
“那些没有牵涉进交通邪修、把控仙宗长老的,对此事确实一无所知的,还请宗门放他们条活路。”
丁燃道:
“一切要由宗门决议,我并不能左右。”
舒羚闻言,惨然一笑;她忽然想,自己若是之前没有反抗,坦然赴死,是不是此事还能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只是她确实不曾想到,丁燃孤身来此,有的,不仅仅是一点底气,而是令她瞬息毙命的本事。
不,其实更早之前的事情,她便没有料中;她不说话,只当自己只要不亲手去掺和舒家的那些小动作,表现出一副全然无知的态度,最后不管舒家怎样,仙宗都不会将她如何。
岂料,宗门这回态度如此强硬、狠决,从一开始,便决定直击要害——
杀了她,不管舒家在宗门那里处理结果是什么,最后都逃不过败落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