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清冷,冷漠疏离,怪不得近几年以来会被人说成不讲私情的“冷面判官”。
可三年前的他,分明不是这般模样。
只有我知晓,表面看起来高冷疏离的他无意中触碰到我的手指时,连耳垂都会染上几分一片绯色,双手紧握成拳,克制着自己的欲望。
我努力压制住心底的颤意,尽力装出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当作好久不见的故人一般,寒暄道:“许久未见,还未恭喜周大人得偿所愿,步步高升。”
方才站在一旁的小衙差满脸震惊:“大人,这位姑娘是您的故人?”
周绍打量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视一圈,淡淡地点了点头:“的确算得上故人。”
话音刚落,随即抬手指了指我:“她,交由我亲自来审。”
小衙差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走在前方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笑道:“姑娘,请。”
一时间与方才冷面无情的模样相距甚远,言语间还隐隐露着几分笑模样。
我暗自咂舌,这难道就是朝中有人好办事的赶脚。
只可惜,那个人是周绍。
3、
阴暗潮湿的审讯室里,周绍面无表情地坐在我面前。
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铁面无私模样,声音冰冷无情:“名字。”
我看了他一眼,回道:“顾锦。”
他又问:“年岁几何?”
我咬牙:“十七。”
只听得他又问:“籍贯?”
我翻了翻白眼,随口回道:“明知故问。”
周绍写案录的动作略一停顿,随即自顾自的接着写了下去。
眼瞧着他这副冷漠疏离的态度,不知怎的,心中竟隐隐有些烦躁。
正想着,又听到他再次询问:“你为何会出现在花满居那里,听下边的人说,你和楼里的姑娘都很熟识,是常客?”
想了想和花满居老鸨私下做定的生意,不知不觉已过两年。
这样说来,也算常客。
我再次抬头,直视他的目光,缓缓点头。
怎么不算常客。
花满居里所有姑娘都将我视为恩人。
听到这话,周绍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怔愣,紧握毛笔的右手一时间都有些青筋暴起。
只见他嘴角扯起一抹嘲讽冷漠的笑意,声音有些沉闷:“顾锦,三年未见,你长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