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离得有多近,真冬弗敢回看。差一小臂的距离还是一拳,真冬能感觉到那不属于汤室热气的热。
白巾粗糙,她下手却轻柔,一点点擦过两肩和臂膀,间或以一手撑扶着好使劲,只一瞬又迅速离开。
她的手来到腰处,指尖扫过,真冬不禁合眼,呼吸出乎预料地急促起来。
这人傻得冒泡,这事上倒不见她颟顸了。
向后逮了那分明有意的手不准她再撩人,竟更是拉近了她和她的距离。
就是这手动摇了理智么,年少时的春梦里常出现的手。
“先生?”
咽唾,真冬放开那手,那手却顺势把住她的侧腰。
“先生?太闷了吗?”
真冬听出话里伪装出的关心。是小看了这人,一放松警惕,缓过神来才发现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无事。好了么。”
“好了,先生请转过来。”
“不必。”
“家中仆从是这般擦的,先生不介意的话……”
“你我不是主从——背过去。”
“不必了,先生。”
回眸看她,是张不想生气又气鼓鼓的俏脸蛋。真冬心生愉快。
“先生洗吧,融野稍后再来。”
起身,浴巾掉落,落在真冬面前,叫她再没了从容去沾沾自喜。
松雪融野的身体她是看过的,然眼下再看似又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意味。
转身过去,真冬捞起地上浴巾,跪身为融野系上。
“少当家好容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