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就被人拽了一下,绕过侧边方形高柱,贴在了柱身背后。
游『惑』从秦究脖颈间抽回手臂,皱着眉说:“你疯了?”
“你说这个?”秦究举起沾了血污的手,“我这人一向很疯,你不知道么?”
教堂的彩窗高高在上,阴沉的天光穿过玻璃,只剩下几缕。
秦究一只眼睛落在光里,他玩笑似的挡住游『惑』视线说:“别这么瞪着我。照那修女说的,你已经被传染了,害怕么?”
游『惑』:“不怕。”
考试里的病,想也知道绝不会正常到哪里去。
但他连棺材都进过,还怕所谓的“传染病”?
“那不就行了。”
“一个人生病很孤单的,大考官。”秦究抖开纸巾,递了一张过来,说:“我给你做个伴。”
游『惑』心里忽然被人轻挠了一下。
***
教堂里兵荒马『乱』,一片狼藉。
考生们一方面害怕,一方面有所顾忌——
打吧,怕碰到疮口,也变成烂人。
不打吧,这特么要追到什么时候?
高齐、赵嘉彤倒是身手了得。
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有四十多只堪比生化武器的手。
他们借着床压趴了四个“病人”,又靠被子缠住两个。
杨舒不是部队出身,打是肯定不能打。
但她和周祺都不拖后腿,两位姑娘敏捷和柔软程度一流,躲闪间还靠高跟鞋砸倒一个。
但他们毕竟不占上风。
这些病人已经不要命了,他们还是想要一要的。
“『操』!刀太短!”
两个黑乎乎的血人兜头砸过来,高齐怒骂一句,把赵嘉彤揽到身后。
他下意识偏开头闭上眼,心说:他妈的不就是感染吗!来啊!有本事对准脸!
千钧一发之际,就听“咚”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