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因为父母在,他没能找回场子,这次看她怎么逃。
眼看他气势汹汹地过来,寄春吓得挡在褚映玉身前,怕他伤到小姐。
虽然褚瑾玉今年只有十五岁,然而十五岁的少年郎像头蛮牛一样,可不是那些闺阁柔弱的姑娘能应付的。
果然,褚瑾玉一只手就将寄春拨开,一巴掌朝褚映玉打过去。
“瑾玉!”褚惜玉焦急地叫起来,“住手!”
褚瑾玉平时很听这同胞姐姐的话,但在气急之下时,哪里会听。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已经能想像到下一幕,大小姐绝对要吃一番苦头。
他们心里也有些埋怨,褚瑾玉是府里的世子爷,侯爷和夫人极为疼爱,素来霸道,大小姐又何必与世子硬碰硬呢?
然而下一刻,所有人都没想到,惨叫出声的居然是褚瑾玉。
褚瑾玉迅速后退,那只原本要打人的手还没沾到褚映玉就飞快地收了回来,颤抖不已,有眼尖的人已经看到,那只白嫩的手掌间居然溢出鲜血。
褚惜玉尖叫一声,“瑾弟!”
她扑上去,拉住褚瑾玉的手,看到他的手心被划了一道寸许长的伤口,鲜血沁出来。
少年的手心白晳细嫩,平时没做过什么粗活,甚至连茧都没一个,这道伤落在上面,白的肌肤,红的血,触目心惊。
“长姐,你用什么伤了瑾弟!”褚惜玉生气地说,“你怎么能伤人呢?”
众人看过去,发现褚映玉手里拿着一根银簪,簪子的一端格外锋利,泛着寒光,像是特地打磨过的。
面对众人的注目,褚映玉非常平静,微微抬起下巴,“他要动手打我,难不成我还得站着给他打?”
她心里冷笑,丝毫不在意众人的想法,也不在意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既然重活一回,她不想再过得憋憋屈屈、窝窝囊囊的,最后死得不明不白,大不了豁出名声不要,以后当姑子去。
“可是……”
没等褚惜玉再说,已经有人去禀报长平侯和静安郡主,两人匆匆忙忙赶过来。
褚瑾玉看到父母,眼泪就掉下来,哭着说:“娘,长姐她拿簪子伤了我的手,我好疼啊!”
他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就算他逃课时夫子要打他的手掌心,也是轻轻地打,连道红印子都没有。
看到儿子手心的伤痕,静安郡主神色一懵,愤怒地扭头盯着手持银簪的褚映玉。
“你居然伤了瑾玉?你竟如此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