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陆川转身就是一掌,拍在薛十七的肩膀上:“这么精彩的剧情,你怎么都给省略了。”
“他啊,向来便是如此。能说两个字,绝不多说一句话,你是没见到他初来天界的模样。”阿篱感念道,“人人到天界来都是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只有他好似死了一般,倒像极了去了什么往生地界。”
“阿篱,这命簿留下,若日后天帝问起······”
薛十七还是决定将命簿还与阿篱,却被阿篱推了回来。
“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忘了告诉你了。”阿篱低头饮了一口茶,“天帝如今,心思全在别的地方。”
“在你入了冥界之后,没过几日,不知是谁将消息放出,众仙家皆知晓了那日大殿下的死与二殿下有关。更是有仙家在背后议论二殿下德行有失,不能堪当大任,不宜立为储君。”
陆川插嘴说道:“但是天帝就剩下这一个儿子了,不立他立谁?难不成再生一个?”
“你别插嘴行不行。”阿篱最讨厌讲事情的时候,被旁人打岔。
薛十七笑着看向二人,他们相处到一起去,倒是有趣。
“此事瞒不住,但是却不能这般任由旁人编排。于是天帝大笔一挥,说是二殿下爱兄心切助其逃脱亦是有罪,需下凡历劫,待归来后方可继承储君之位。”
“此旨一下,天上没了讨伐的声音。罚也罚了,众仙家也都闭嘴了,但是我同星君最是不开心,这差事就这样又落在了我们的头上。不过因为天后还被关在紫云方宫内,这下凡历劫的差事还好办一些,不似头一遭。”
“所以桑榆下凡历劫了。”薛十七看向手中的茶杯,茶叶漂浮在表面,随着杯子的晃动而左右摇摆着。
阿篱一开始有些惊讶十七直呼二殿下的名讳,转而想一想,人都已经不在天界了,又遵守什么规矩。更何况,若不是二殿下,玉落又怎么如此。
“恩,没错,已是去了有些时日了。”
陆川听到阿篱所说,有些好奇:“阿篱,你说这天上的殿下,到了凡间,是不是还是什么太子啊,王爷之类的。你们二殿下,是不是也投了个好胎。”
“此便是天机,不可泄露也。”阿篱将茶杯推到薛十七的面前,“十七,这茶虽淡,但还是蛮好喝的。”
“蛮好喝的?”陆川鄙夷的样子写在脸上,“这玩意儿怎会有酒好喝,你若是想喝酒,日后去第九殿寻我,我那儿最是不缺美酒。”
“俗人才不懂品茶。”阿篱回嘴道。
“品茶不如喝水。”陆川也不甘示弱。
薛十七不由笑出声来,二人皆有所感,一个开心十七还是那个十七并未受到打击,另一个则惊讶原来十七也会笑。
在冥界的这许久,陆川都不曾见薛十七这般笑过。
“十七,你可知晓那消息是谁散出去的?”阿篱笑着问道。
“想来应是玉言吧。”薛十七收起玉落的命薄,放入怀中,将其他命薄顺势收入袖中。
“你猜的不错,这位东海公主还真是与众不同。”
“东海公主!”陆川站了起来,惊讶地问道,“你们说的可是那东海里唯一的公主时雨?”
“你怎么一惊一乍的,是啊,说的便是她。”
阿篱奇怪的看向陆川,这人怎么好好的,跟谁踩到了他的尾巴一样。
“可······可她不是失踪了么?”陆川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