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一贯见的多了,不是只有外表凶狠之徒才会杀人,像苏汐禾这般软弱的模样,最是能够蒙骗旁人。除非亲眼所见,否则他绝不会信什么鬼神之言。
但此女子就算没有异常,也定是与此案脱不了干系。
正言拱手回道:“回大人,确是寻常烧香拜佛。不过,那胭脂铺的老板,看上去好似会武。”
“会武?”
“她们二人在庙内求了签,解签的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时老板一掌将那桌台劈裂了。”
宋今安回道:“你且先回去,同正纪一起看好她们二人,任何异常再来禀报。”
“是,大人!”
手上的纸张被人揉搓着一角,这是宋今安的一个习惯,每当想事情想的投入的时候,手上总会揉搓着什么东西。
信件上的内容已经有个清晰的轮廓,女子生前被人捆绑并贩卖青楼,这伙人还私自关押了众多少女。
有打手,有领头的,在都城之中或是距离都城不远处,有一个据点。动作熟练且狠辣,应是做着人口拐卖的行当已经有一段时日了。
可城内近两三年,只有两户人家的女子,上报了失踪处理。
宋今安坐在卷宗室内,翻找着书架上近几年的少女失踪案件。
一个是在三年前失踪,翰林院正五品林学士的女儿林方旬,一个是在两年前失踪,都城东城门外王姓农户家的女儿王如儿。两个人没有任何交集,身份背景皆不相同。
根据卷宗上所写,农家女子是在林中走失,林学士之女却是在灯会上走失的。办理该案件的官员,更是只致力于追查林学士女儿的下落,因此并未将两起案件联系在一处。
如此看来,是要重新再梳理这两件案子了。
林学士与自己是一朝同袍,且亦有忘年之交的情谊。此案当时发生之时,自己还未有现在的权利,甚至无法翻看卷宗。
如今,旧事重提,他却心有不忍。
学士府内,严氏招待着宋今安,年仅四十的妇人,双鬓却一早斑白。
“夫人安好,此番前来,是有些案子上的事想询问下林大人。不知晓大人此时,可在府上?”
听到“案子”二字,严氏的眼中露出微微光芒,这正是宋今安不愿见到的。
林芳旬若是在灯会上被歹人掳去,三年已过,恐怕已不在人世,这是失踪者家属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但倘若她也是众多少女中的一个,也许还活着,但却生不如死。
二者,任何一个结果,想来作为父母,都是难以面对的。
严氏回道:“宋大人,来得不巧,我家夫君才去了宫内。近日来太子大病初愈,落下许多课业。”
“大人,可是有小女案件的进展?”严氏充满希冀的目光,痴痴地望着宋今安。
宋今安心中微叹,开口回道:“最近,有件类似的案件发生。此番前来,是想再次询问下令爱当日失踪的事情,毕竟卷宗上的记载,有些许处不是十分详细。”
“好好好,我必定知无不言,那日正是我离方旬最近。”严氏的神情开始有些恍惚,好似回到那日女儿失踪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