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有何吩咐?”魏延问道。
使者从怀中取出巾帛奉上,说道:“丞相书信在此,都督可自行浏览。”
魏延伸手拆开系带,摊开巾帛,仔细阅读起来。却见诸葛亮在信中,阐述了北击鲜卑的方略。今为了施行方略,下令让泻归泥写信劝降步度根,以来离间轲比能与步度根关系,且魏延需配合谋略。
不仅于此,诸葛亮指出并州毗邻鲜卑王庭,魏延、田豫二人于在边境布防,以便日后向轲比能用兵。
“都督,朝廷有何军令?”田豫问道。
魏延将书信交于田豫,而后询问使者道:“丞相可有其他吩咐?”
使者迟疑少许,说道:“别无吩咐!”
说着,使者自作聪明,笑道:“陛下喜欢骑马狩猎,今都督如能向陛下献上良驹,陛下当会为之欢喜。”
魏延看了眼自己的战马,神情略有厌恶,说道:“千里马从征沙场,陛下寻常狩猎用不到千里马。”
挥了挥手,魏延吩咐左右,说道:“使者累了,可先回去休息。”
见魏延态度骤变,使者心中多有无语。他一片好心,却换来魏延如此对待,总算明白魏延为什么遭人厌恶了。
待使者走后,田豫苦笑了下,说道:“都督为边将,远离京师,岂能轻易得罪天使。”
魏延不以为然,说道:“跑腿之人,何须在意?”
继而,魏延换了个话题,问道:“丞相书信,不知国让有何高见?”
田豫沉吟少数,说道:“据丞相书信来看,朝廷不日有向鲜卑用武之意。我军并州将校当配合朝廷行事,且需上报边郡细情。”
“如何配合?”
田豫思考片刻,说道:“丞相令泻归泥写信劝步度根归降,以为离间鲜卑上下。而我军不如出兵远袭鲜卑各部,唯独不掠步度根。且为令轲比能生疑,当可写信故意遗落到别部。”
“好!”
魏延闻言大喜,笑道:“轲比能为示胸襟,常礼遇步度根。但步度根为檀石槐之后,岂会轻易臣服。且轲比能与之有杀兄夺位之仇,今见步度根与我朝有紧密来往,必会心生疑虑。”
“至于布防边境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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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斟酌几许,指点说道:“胡虏迁徙无常,我军难以远追。如欲突袭塞上诸部,则山险路远,难以密办。今朝廷既有用兵之念,我军不如据雁门、楼烦二城,出屯陉北,外抚诸夷,内操兵田。”
“更待兵强马壮,朝廷下令出击,你我从军征讨,以为先锋向导,则可建功立业。”
田豫点了点头,说道:“朝堂既有突袭王庭之意图,我军暗中探寻路线,而后上奏于京师。”
“善!”
南汉为了创造用兵机会,除了让魏延、田豫谋划边郡之事外,同时还有让太史亨招抚幽州塞外诸部,如塞外乌桓,以及慕容、段、宇文三部鲜卑。
接下来,先是泻归泥书信寄于步度根,以檀石槐血统为由,表示如果步度根能归附汉朝,大汉将会封步度根为单于。而步度根考虑到大汉已有南匈奴,犹豫不决,并未表态归降。
为了让二人生疑,田豫指挥帐下骑卒出陉北,袭击了鲜卑诸部,唯独遗落步度根。
且为了激化矛盾,魏延故意将书信让其他部落得到,并在信中称呼步度根为单于,假意承诺步度根归降,他将出兵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