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转身离开,纪弥松了口气,继而被贺景延碰了下肩膀。
“你男朋友有多蛮横啊,让你不去试玩会探探敌情?”贺景延揶揄。
纪弥顽劣道:“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从我被邀请开始,他的视线没有移开过,感觉还挺在意的。”
大厅里宾客们走得差不多,院里的同事开始拉人组局,莫里茨磨不过他们,也被吵吵闹闹地喊走。
眼看这群人下一步就是说服自己,纪弥朝贺景延示意,接过一瓶矿泉水。
贺景延以为他口渴,但纪弥拧开盖子,朝自己的衣服上洒了点。
外套和衬衫湿了半边,好在颜色偏深,看不出来什么。
不过,很快有研究员过来,眼尖地注意到这点。
他忘记酒吧的事,惊讶:“你被谁泼了东西?”
纪弥抱
()歉解释:“衣服弄成这样有点失态,我要早点退场了,你们今晚玩得开心。”
装病太敷衍,别的推辞也没说服力,这下倒是没人阻拦,纷纷安慰纪弥。
看着纪弥神色如常地打发掉这群人,贺景延饶有兴趣道:“小纪老师,以前有没有逃过课?”
“没有,因为我要是太放纵,没人能兜着。”纪弥回答。
他再说:“现在我可以自己负责了,你要带我私奔吗?”
话音落下,贺景延应声:“衣服都不舒服,该让司机开快点,不然私奔得有些狼狈。”
纪弥眼神天真纯粹,缓缓道:“嗯,里面的衬衫都湿了。”
没给机会让贺景延数落自己做法草率,他勾过对方的脖颈,附在耳边抢先补充。
“所以你可以帮我全部脱掉。”
·
公司商量订酒店的时候,贺景延没有留心,现在开始后悔,这地方怎么离御盛湾怎么远?
二十多分钟的路程,顾忌到纪弥的衣衫沾上了水渍,车内温度调得偏高。
后座上,纪弥扯过几张纸巾,也默默地擦了一会衣服。
终究是黏着难受,回到家里玄关,他抬手去解衬衫衣扣。
只是刚解开最上面的那颗扣子,就被贺景延倾身吻上。
屋内甚至没来得及开灯,月色洒进来,唯有交错的呼吸与细微水声。
纪弥安静地靠在门前,任由男朋友亲得更深,尝到唇齿间的酒味。